明明是笑，卻極為苦澀，還有更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失望，低落，還有......疏遠。
陸天愛走出壹公館，寒風撲麵而來，她緊緊抿著唇，胸口悶悶的，連呼吸都覺的痛。
她有什麽資格看不慣他的處事方法？
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點點冰涼落在她的眼眉，她攤開手，眼看著一片雪花落在手心。
他們在雪地裏嬉戲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那天的雪是美麗的，甜蜜的，而今天的雪，卻是冰冷的，諷刺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有了些許變化。
不在乎，就不會失望。
聽到門鈴聲，崔娟月披了件外套，起來開門。
陸天愛站在門外，頭發大衣上全是一層冰雪，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小臉凍得冰冷，一身寒氣逼人。
“馮姨——”她一開口，崔娟月就知道不對勁。
“快進來。”
崔娟月脫下她的大衣，打開了屋內的空調，摩擦著她凍得僵硬的手指，於心不忍地看向她失魂落魄的臉。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隻是突然想你們了。”她笑著說，眼眶情不自禁泛紅。
崔娟月畢竟是過來人，知道陸天愛此刻心裏難受，沒有戳穿，卻又看不過去她強裝的堅強模樣。
“我本來還跟悠悠說，馬上過年了，把你接來住呢。”她笑容溫婉，拍落陸天愛發間的冰霜。
她無言地抱住崔娟月，從對方的身上汲取源源不斷的力量，才能壓下滿心落寞。
馮悠悠被客廳的動靜吵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見狀，頓時清醒了。
“姐，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她笑著搖頭，眼底卻掩飾不了疲憊。
“誰欺負我姐，信不信我削他！”馮悠悠氣不過，一副要幹架的姿勢。
“別火上澆油。”崔娟月拍了一下悠悠的額頭，瞪了她一眼。“天也不早了，小愛，我給你放熱水，你洗了澡，早點睡。”
“姐，喝薑湯。”馮悠悠端了碗走近。
“馮悠悠，你怎麽這麽可愛？”她大力揉亂馮悠悠的波波頭，抱著悠悠連連親了幾口。“讓大爺親一口。”
“太肉麻了。”馮悠悠在地毯上爬來爬去，不想被她荼毒：“媽，你管不管啊？”
崔娟月看著兩姐妹玩鬧的情景，會心一笑，眉眼柔和。
她是親眼見證陸天愛從少女成長的證人，如果不是命運開了個這麽大的玩笑，陸天愛本該一世無憂，心不染塵。
而不是被貧窮所困，掙紮在社會底層的泥淖。
......
龍湖別墅區。
陸蓉雙手叉腰，冷眼看著摔門而出的陸家鴻。
自從陸家鴻跟秘書楊琳的醜事被戳穿，陸家家無寧日，陸家鴻常常夜不歸宿，夫妻兩正式分居。
今天不巧，郭春在家，夫妻兩在樓上吵得不可分交，什麽難聽話都出來了。
“爸，你要去公司，還是去狐狸精那裏？”
“什麽狐狸精？你別跟你媽一樣，整天無理取鬧。”陸家鴻指著陸蓉，麵色鐵青，剛才吵得很凶，臉上被郭春抓了幾道血印子，他疼的齜牙咧嘴，看誰都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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