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自己,在封閉的房間等到拆開臉上繃帶的那一天,看到新的一張臉後,她瘋了一般摔碎了鏡子,整個世界為之坍塌。
雖然隻在瑪麗亞學院待了半年,但她熟悉接納自己的另一張臉,卻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甚至有時候半夜起來,她還會被鏡子裏的影像嚇一跳,誤以為是另一個人。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何苦為難別人?
自己尚且花了一年多才接受這個事實,又何苦強迫別人要在第一時間豁達接納?
他卻說這樣的她,很漂亮。
......
謝媛召開了記者會,打算在三天後舉辦個人畫展。她舉止優雅,清秀的麵孔上畫著淡妝,隻是發表了五分鍾的發言,卻在第二天,登上各大報紙周刊的版麵。
畫展順利舉行,謝媛的畫廊前排著長龍,她交友甚廣,甚至有娛樂圈的明星送來花籃祝賀。十幾個話筒舉著,記者爭相采訪這位才華橫溢的美女畫家,生怕失去了最佳采訪機會。
“謝小姐,你這次拿出來展覽的畫作一共有三十幅,都是你在法國遊學的時候創作的是嗎?”有個年輕記者笑著問。
“法國是個浪漫的國家,遊學的兩年,給了我不少靈感。”謝媛回答的很公式化,記者會問的問題,翻來覆去就是那麽幾個,她心中有數。
那位記者笑了笑,一臉無害:“請問你的靈感,是來源於畢斯堡學院的賈斯丁嗎?”
“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謝媛心中咯噔一聲,陣腳大亂,但還是強裝鎮定。
“賈斯丁是法國小眾畫手,雖然還在上大學,但他善用女性角度作畫,畫風細膩,在巴黎業界,已經小有名氣。”記者繼續拋出重磅炸彈,話鋒一轉:“謝小姐,你的畫作不同程度的跟賈斯丁的作品相似,不知道你怎麽解釋?”
“藝術創作有相似,這很正常,也許,是我們的風格差不多吧。”謝媛雙臂環胸,略顯煩亂地撥了撥短發,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
“但是他創作的時間是在三年前,在你之前,難道不是你在巴黎看到他的作品,模仿抄襲嗎?”記者將手裏的話筒舉高,興致勃勃地追問。
“你是哪家的記者?你胡說八道,想過要付法律責任嗎?”謝媛終於忍耐不住了,冷若冰霜,臉色慘白,開口怒罵。
“我是南方商報的記者賈億,我說的話,都是有證據的。不知謝小姐能對剛才所說的話負責嗎?”
記者的這一番話,反而把謝媛推到了風口浪尖處,她一咬牙,說道,“我當然能負責。”
“就算跟賈斯丁本人當麵對質,謝小姐也能這麽篤定嗎?”記者笑嘻嘻的,像是在開玩笑。
謝媛被問到無言以對,她當場發飆,冷著臉質問。
“你懂什麽是藝術?”
說完這句話,立刻甩臉走人了,剩下記者們的閃光燈不停地追隨著她的背影,畢竟這麽好的題材,誰也不想錯過。
記者賈億默默從人群裏退了出來,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葉先生,我已經按照你吩咐的做了,一切都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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