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麽尷尬了......怎麽忘得了？
灰色毛毯裹著柔軟嬌軀，海藻般的長發垂在胸前，葉擎抱著她，沉默了許久，眼神漸漸平息下來。
“天愛，有時候我總在想，我怎麽會得人格分裂這種病？花了兩年功夫，才不得不承認，我的心是出了問題。”
陸天愛聞言，心大力收縮著，回眸看他稍顯凝重的俊臉。
“而現在，你就在我身邊好好的，好的......太完美，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還在不在。你說，會不會這麽完美的結局，隻是我一廂情願用生病的心構造出來的幻想？也許突然哪天醒來，一切都幻滅了，你根本就沒有回到我身邊來過？”他這麽說著，雙臂箍住她的胸口，黑眸一沉再沉，薄唇邊的笑，愈發清淺。
“也許，陸天愛也是我腦子裏杜撰出來的人物？”他垂眸低笑。
“你以為這是你的一場夢？”她擰著眉頭，不知該以旁觀者的身份，還是陸思敏的身份，來看待眼前這個男人。
這是心病，更是魔障。
“春夢了無痕。”葉擎眯起黑眸，她的輪廓被光影虛化，就像是那一回在海邊度假，她一條白裙，總有幾分不太真實的感覺。
陸天愛胸口悶痛，不願看到這一麵的葉擎，席元說過，葉擎在感情方麵，看似冷漠，實則用力過猛。
這樣的人，越容易鑽牛角尖。
她不悅地揚起臉，眼神堅決：“如果我不存在，誰陪你滾了這麽多回床單？”
哪怕他們的重遇，陰差陽錯，簡直能寫一本精彩紛呈的劇本，但命運就是如此，不容任何人抵抗。
葉擎一怔，陸天愛的臉上帶些不快，眸光閃耀，總覺得她在感情方麵過於遲鈍慢熱，但一旦遇到心理上的彷徨，她卻又是最好的開導者。
他笑著把她再度擁入懷中，薄唇抵在她的額頭，低聲微歎。“是啊，不但滾了床單，還解鎖了很多姿勢。如果這個夢連細節都這麽逼真，我反而不願醒來了。”
“你現在就醒著，葉擎。”她神色一柔，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抱怨一聲。“明天你還得賠我一張新床呢，別想不認賬。”
葉擎悶笑出聲，喉嚨溢出一連串的愉悅笑聲，或許他在無人的深夜自虐過太多次，才有了這種分不清虛實的可笑想法。
對啊，陸天愛一直都在。
她是鮮活的，溫暖的，柔軟的，嬌嫩的......是在他身下嬌喘著，無力承歡的小女人。
“你會好的，別急著自我否定。”
陸天愛垂下眼，輕輕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貼在自己毫無遮蔽的心口處，情緒不太分明。
“也許是我太偏執了，如果現在開始服用精神類藥物，或許可以控製住葉翎。”葉擎沉默了幾分鍾，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精神類藥物一旦長期服用，對人的神經係統，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傷，這裏麵的道理他都懂。
一直忍耐到現在，為什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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