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你工作了?”傅朝臉上有笑,說的卻雲淡風輕。“一個小時的治療費,也要好幾百吧?我這個老頭子無所事事,總是差使要忙著上班的人來來去去,是不太對。”
“您知道就好,以後沒要緊的事,我們可以電話聯絡。”她一臉淡然若素,來回趕路就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的確不太方便。
“這丫頭哪裏來的?喂,你會不會跟老先生說話?要老先生跟你打電話,你算老幾?”
有個瘦巴巴的中年男人,臉色很難看,急著為傅朝出頭,指著陸天愛罵道。
老先生說是無所事事,很少離開這個洋房,但誰不知道,他一分鍾能進賬多少?這種誰也不敢得罪的人,偏偏要受小丫頭片子的氣,怎麽都看不過去了。
“小趙,小李,小齊,你們先走吧。”
傅朝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喜怒,他緩步走向陸天愛,目光卻從未在她身上逗留,直接回了洋房。
陸天愛默不作聲地跟上去。
“我們還沒開始打呢——”一個男人氣憤地將手裏的高爾夫球棍丟在地上。
其他兩個男人的眼神同樣陰鬱,誰都不擅長運動,偏偏花了很多時間去練習高爾夫,隻為了可以贏得傅朝的一星半點的注意力。
為了這次聚會,他們可都是暗中練了一兩個月,結果誰也沒打著一杆子,本想借著打球機會說的那些話,也全都積壓在肚子裏。
對他們而言,一個難得的機會就這麽泡湯了。
“回去吧。”
幾個男人無可奈何地在大門口分道揚鑣,各自坐入不同款式的豪車內,揚長而去。
洋房內,傅朝依舊坐在大廳內,金色的牆上掛著他的肖像,是一副油畫,裏麵的傅朝頭發還是全黑的,但那雙笑著卻淩厲的眼睛,卻跟現在毫無兩樣。
他一開口,就震住了陸天愛。
“當我幹女兒怎麽樣?考慮一下。”
她總覺得這個老人是山裏的老虎,一眼看不透他,上次是巨額酬金,現在又說要當她幹爹,實在令人費解。
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沉默,傅朝指了指窗邊櫃子上的那個相框架子,說道。
“幫我拿過來。”
陸天愛將相片輕輕放在茶幾上,裏麵是個很年輕的女生,穿著小碎花的裙子,坐在茵茵草地。
這個,恐怕就是傅朝唯一的女兒傅心雨。
雖然傅朝的夫人戴玨受了刺激,精神異常,但為什麽把她認作是傅心雨?陸天愛本以為她跟傅心雨總有一兩處相像的地方,但現在看到真人的照片,才發覺遠不是那樣。
淡淡的眉毛,單眼皮,眼角微微下垂,嘴唇略厚,稱不上是精致漂亮的容顏,但勝在青春洋溢,是看著很舒服的長相。傅心雨的五官輪廓,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遺傳了傅朝的樣子。
“我跟您女兒,一點也不像。”陸天愛淡淡睇著傅朝,他拿著一塊素帕,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相框的邊緣,仿佛忍受不了一點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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