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您幫我除掉一個人。”陸天愛冷若冰霜,眼底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是一具行屍走肉。
“除掉?”傅朝突然笑了,似乎這個字眼,在他聽來太過誇張。
陸天愛沉默著,她的眼神堅決,雙唇發白,大衣的領子豎著,但隱約能看到脖子上的掐痕。
“跟老人家說話,可不該用這些模棱兩可的詞語。”傅朝止住笑,倒掉第一波茶水,加了點泉水,繼續煮茶。
“我也許說的太含糊了,我要......他死,或者,生不如死。”陸天愛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一席話,眸光深處,藏著一絲哀切。
傅朝以泉水清洗著自己的寶貝茶碗,仿佛這些聽上去戾氣很重的言語,就是電視劇裏的台詞,輕描淡寫,不足以撼動他,哪怕是讓他故作驚訝。
一分鍾後,他將茶碗擦拭的幹幹淨淨,才開口說。“報上名字。”
“金承川。”她的腦海近乎一片空白,唯獨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她,鬼使神差地來到這裏。
光是念出這個名字,就用了在意念中把對方千刀萬剮的力氣。
“該不會是我想到的那個金家吧?”傅朝狐疑地抬起眼,蒼老的臉上,浮現一抹複雜的表情。
“怎麽?您辦不到嗎?”她反唇相譏,語氣生冷,此刻,什麽善良,什麽正直,都跟她毫無關係。
“陸醫生,要除掉這麽個棘手的人物,偏偏讓我這個一隻腳踏入墳墓的老頭子去做,還真是什麽髒活都丟給我呢。”傅朝掏出棉服裏的素帕,擦了擦自己的雙手,淡然一笑,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想讓你的男人葉擎髒了手,卻不顧我老頭子晚節不保,你用的可是雙重標準啊。”
從別人嘴裏聽到葉擎的名字,還是讓陸天愛身子一震,全身血液逆流。
“能不能辦,您給一句痛快話就行了。”她眼神漠然。
“你可聽過我傅朝有食言而肥的例子嗎?就這件事是吧,我答應你,替你辦成。”傅朝笑了笑,倒了一杯茶水,問道。“喝茶嗎?別怕喝了難睡覺,反正你今晚也睡不著。”
陸天愛接了過來,幽幽地說。“還有一件事......也得麻煩您。”
“嗬嗬,陸醫生,老頭子我可不是阿拉丁神燈,有求必應啊。一個心願還不夠,沒看出你這麽貪心。”傅朝眼神微沉。
“這件事,也許整個滄海市,隻有你能完成。”她還是很堅決。
“別給我戴高帽。”傅朝擺擺手,“我不吃這一套。”
“您之前的話還作數嗎?我願意當您的幹女兒,作為幹爹幫幹女兒一把,也不過分吧。”陸天愛不假思索地問,眼神異常淩厲,生出不少鋒芒,令人不敢迎視。
這種氣勢......是被逼急了嗎?可是即便如此,能在一個年輕女人身上看到,實在意外。
傅朝突然停下倒茶的動作,興味盎然地盯著她,他這輩子最無奈的,就是生出了一個沒用懦弱的兒子,還有一個短命女兒。
自己夫人的神智不清,第一次把陸天愛錯認為傅心雨,才讓他有了那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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