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這麽說也沒錯。金承川現在成了植物人,狗男女一死一傷,重傷的那個也高位截癱了,我們算是都完成心願了。”傅朝哈哈大笑,表情有些瘋狂可怕。
葉擎依舊不冷不熱:“您的做法,我不敢苟同,但我很同情您。”
“同情?”傅朝的臉突然僵硬起來,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眼底的戾氣愈發幽暗。仿佛腹間挨了幾記重拳,痛得在心裏悶哼,卻又不曾表露出那種痛感。“你難道就沒有在其中推波助瀾?金承川現在成為植物人,金家徹底分崩離析,全都是我一人所為?誰把那麽厲害的律師介紹給美國議員,隻為了讓金承川再也沒有出來作惡的人身自由?又是誰不斷打壓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金家,徹底把它夷為平地?”
“我沒想過為自己辯解,老先生,我們想看的結果雖然不同,但至少一起走過一段路。”葉擎冷淡開口。
“像個男人,有硬氣。”傅朝拍了拍雙手,目光漸深,露出難以理解的欣慰,不曾被葉擎激怒。“既然是同道中人,我就給你看點東西。”
一包牛皮紙袋包裹的東西,摔在葉擎的麵前。
是一堆陳年照片。
“你老婆被送到私人醫院的時候,身上全是傷,特別是脖子上的掐痕,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葉擎皺了皺眉,她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表情,眼圈微青,脖子上深深的掐痕,變成了紅紫色,很明顯是手掌掐出來的......而且,還是男人的手。
除此之外,背上,手臂上,腰腹上......每張照片上都有不同的痕跡,有的星星點點,有的形狀狹長,像是抽打的痕跡......
傅朝丟下這些照片,自顧自上了樓,葉擎是什麽時候走的,誰也不知道。
都十二點了。
葉擎還沒回家。
陸天愛走到陽台,望著遠處道路上,始終都沒有車開過來的光亮,晚上雖然不冷,但她卻等的焦急。
不說隻是一點小事嗎?
七點就走,這都整整五個小時了......
她正想轉身,回屋先睡,畢竟她明天不能再荒廢工作了,總不能一整夜不睡。但晚飯時候,葉擎吃的不多,所以準備了一些餛飩。
如果他半夜回來餓了,直接就能吃,餛飩雖然冷了,但吃起來還是很香。
而且,是葉擎最喜歡的三鮮餡兒。
想到此處,她的粉唇彎彎,笑得淺淡,剛掀開被子,就聽到由遠及近車駛來的聲音。
“回來啦。”她打開臥室的門,聽著葉擎踏上樓梯,隻是平日裏穩健的步伐,此刻聽來卻異常沉重和疲憊,怎麽了,是有什麽不順利的嗎?
“嗯。”葉擎抬起俊臉,離她隻有三四節台階的距離,主臥的門半開著,她就依靠在門邊,光從背後打過來,照亮了她臉上的淺淺笑容,柔美的像是一朵剛剛綻放的嬌嫩花朵。
可是......他卻有一種感覺,她離他,好遙遠......遠的像是在他夢裏出現,遠的像是他站在最高的巔峰都無法觸及到的那顆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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