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不了什麽?”我氣急反笑,指著趙書忠,張嘴就毫不客氣地罵道:“趙書忠!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
對於這種自恃身份就胡作非為的人,我沒有必要和他客氣。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去對付。一味忍讓,隻會讓他這種人更猖狂。
“放肆!”他猛地向前直起身子,右手大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那樣子,有說不出的理直氣壯。
整個會議室裏的人都在盯著他看。
他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度,便很是大度地擺擺手,然後揉著右手,嘴裏輕輕地說道:“沒教養的小子!我不和你計較!如果不是——”
“沒教養的是你!”我怒火衝天,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旁邊的檔案袋甚至也因我的大力拍動而向上微跳了一下。
我顧不得手掌上傳來的疼痛感,狠狠地說道:“內部聆訊會,主席台上的委員們都沒說什麽,你憑什麽再三插手?上次是,這次也是!你算什麽東西!?”
“別以為仗著資格老,就真的倚老賣老。一把年紀,快死的人了,還出來蹦躂什麽?!”說著說著,我怒不擇言,直接蹦出一句無禮至極的話:“你就是個沒教養的老狗!”
趙書忠那儒雅的氣質再也裝不下去了。他直接站起身子,凝眉瞪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團,說不出的猙獰可怕,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慢條斯理,反而充滿了蠻橫無理。
“哼!看來,我今天非要替你師父管教管教你!”
話音剛落,不見他有什麽動靜,我的身體四周卻突然傳來一陣壓迫感。
這個老狗,他居然對我動用了“勢”!
(“勢”,是和“境界”密不可分的一種東西。有關“境界”,詳見7月4日中有關趙書忠出場的那段記敘。
怎麽說呢,“勢”是我們催眠師自身“境界”中很玄妙的東西,先有“境界”,然後才有可能出現“勢”。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催眠師都會出現“境界”。況且,在“勢”的上麵,還有更加高級的分類。
當時的我,根本就是一個初入行的小子,連離“境界”都還差著十萬八千裏,就不要提什麽“勢”了。)
一瞬間,我的身體仿佛不能動了一般。我像被一股無形的束縛所纏繞,渾身的血液開始變得緩慢,呼吸也急促起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趙書忠的“勢”在搗鬼,隻是我的幻覺,並不是真實的情況,但我卻仍然身不由己。
我在心裏已經把能想到的髒話全部問候了趙書忠好些遍。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我用“勢”!
他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在催眠術協會裏的會議室裏,當著幾乎全部是大師級的委員們,對一個後輩小子動用了“勢”!
要知道,“勢”這個東西,在我們行內,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也是一個禁忌的存在。每一次的動用,除了要所有委員會十分之九的同意外,還要向國務院備案批準後,才可以使用的。
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隻得勉強把目光移到了主席台的方向,希望他們可以來阻止一下趙書忠的這種瘋狂的行為。
令我心寒的是,主席台的人居然沒有一個站出來。那個中間位置的小胡子,甚至還流露出一種欣賞和興奮的眼神。
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骨頭的吱吱聲。雖然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幻覺,但真實的感觀卻還是讓我感覺到肉身的疼痛。
“勢”的恐怖,也正在於它讓人明知虛幻卻無能為力。
“混……混……蛋……”我拚命從嘴裏蹦出兩個字,卻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強迫閉上了嘴。我甚至感覺到嘴裏因為用力而被牙齒咬破了的舌頭,現在已經是滿嘴的血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