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出於三個目的。一來,是可以轉移話題,把話語權由被動轉為主動;二來,可以給我留下思考對策的時間,三來,我可以借此平複心情,化解被拆穿的尷尬。
張文笑了一下,點著頭,取出自己的煙遞給我一根,替我點著。我謝了他一句,就開始專心抽煙。
雖然我強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半眯著眼睛,甚至還刻意轉過身體,背對著張文,但我還是感覺到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我,讓我心慌。一邊吸煙,我一邊在腦子裏極速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有位黎女士,讓我帶給你一些東西。”我吐出一個煙圈,轉過頭,慢慢地對張文說道。
張文的表情有些意外,皺了一下眉頭,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直接開口道:“照片呢?”
我扔掉煙頭,從兜裏取出信封,正要遞給他的時候,卻愣愣地定住了。
不對!張文他怎麽會知道是照片的?我好像沒有告訴他是什麽東西吧?
想到這裏,我的表情有些僵硬。張文好像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直接從我手裏把信封給拿了過去,取出來隨意翻看了幾張,就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嗯,不錯,很清晰!”
我不知道張文這句話的意思,就沒有接口。況且,我本意跟蹤他,卻不料想他早就知道,被他拆穿後,我隻是假裝鎮定,其實根本就是心神不寧,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他並沒有再問我什麽,隻是對我笑了一下,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多長時間,反正當我走出飯店門口時,張文的車子已經不見了。看樣子,他早就走掉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發現些什麽,沒想到卻惹得一身騷。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什麽意義。為那個黎女士打抱不平?不可能!
哎!我那時的狀態,隻能用鬼迷心竅來形容!
階段六:時間,21:20——22:15,地點,師父家。
今天過的昏頭昏腦。本打算早些休息,不料接到師父的短信,讓我去他家裏一趟。
到了師父家裏,才知道,師父準備讓我參與香港回歸十周年紀念交流團,將於半年後,六月底,跟從國家各行業成員組成的代表團赴港交流。聽說,這次赴港,主席也有可能會去。
我和師父請教了一些催眠術的技巧,又隨意聊了幾句閑天兒,便告別師父了。
因為已經很晚了,師父家離我家很遠,所以我就打算先去診所湊乎一晚上。
階段七:時間,22:35——23:20,地點,我的診所及北京市海澱醫院。
到診所後,我才發現,自己那原本頹廢而困乏的精神卻因為師父帶來的消息而高度亢奮,使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隻得不停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有句話說得好,叫做事趕事,沒事一天無聊死,有事一天折騰死,這話一點兒不錯。
也許是老天見我今天還不夠忙,專程又來給我派任務吧。正當我差不多已經開始打盹,似睡非睡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鈴聲雖然不是很大,但在診所這個小空間裏,回聲卻異常地刺耳。
從屏幕上,我看到了一個令我很意外的名字:夏曉雨。
我打著哈欠,懷著疑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不等我說話,夏曉雨的聲音就急匆匆地響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