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應該不冷了。”衣服幹了,聖火也散了,他輕輕放開她的手,無比輕鬆地微笑道。
然而,她卻在這時突然將他抱住,他或許能瞞過天下人,但是唯獨瞞不了她一個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他藏的很深很深。
“你會去外麵幫助那些人對抗冥界嗎?”這個問題,她也在心裏藏了很久,至少,有一年之久。
縷縷微風拂過,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九天仙界你可以不管,芸芸眾生你也可以不管,那邪殿呢,邪殿你也能置之不理嗎?”隱約間,他的耳畔響起了昨晚飛雪的聲音。
“邪殿百萬門徒,現已死傷過半,還有…….還有……..還有就是……就是,白沙港上,人…….人魚族被神秘勢力屠、殺,滿門被滅。”
九天仙界,他的確可以不管不顧,可是邪殿,還有人魚族,他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置之不理,外界,還有很多人,他無法放下,也放不下。
“屍山血海,白骨累累,整個白沙港,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染紅了,我去看過,那種慘狀,屍橫遍野的慘狀,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白沙港上,人魚族數萬族人全部戰死,悅仙兒失蹤了,顏…….顏如雪她……..她……..。”
“她孤身一人,跑去找女神王室報仇,結果………。”
“她被青龍、白虎、玄武三大宮主聯手打成重傷,最後如果不是天界王者芊羽出麵,恐怕………。”
誠然,他放不下邪殿,放不下人魚族,可此時此刻,最為引他牽腸掛肚滿腹擔憂的,卻是那一對與他淵源頗深的姐妹。
“她們,都曾救過我的命。”沉思許久過後,他聲音沉重地對懷中伊人說道。
她無比安靜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此情此景此時,或許,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命運,用枷鎖套住了世人,造化,就象亙古不滅的極冰,縱是天地間最炙熱的極火也難以將之融化。
極天水火,相生相克,相融相合,這就是人與命運兩者間最完美的詮釋。
“讓我陪你去,好不好?”當夕陽西下之時,她在他懷裏柔聲地,很認真地開口說道。
恍惚的一刻,逆神身心一顫,他明明感應到……..
“我有說我要去嗎?”血色殘陽下,他微笑著回道。
這一刻,燕婉兒似乎有些怔住了,雖然,也隻是短短一瞬間。
“我知道,你是想…….唔…….。”
燕婉兒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已經把她的嘴給堵上了,用了一種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封住了那兩片紅唇,同時也封住了自己心深揮之不去的彷徨。
……
命運,猶如夕陽,終有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彷徨,滲出的鮮血紅如殘陽,觸目驚心,卻無人能見。
冰封王座,含苞待放的雙生花就像那迷惑眾生的一點猩紅,殺光萬丈,無聲炫耀著紅塵中最絕色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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