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芊芊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方舟見此笑了笑，抬起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不要緊張，有什麽就說什麽，我不會生氣的。”
陶芊芊抬起頭看了看她，又低下頭來，這次她開了口，盡管聲音很小，但是字字清晰，“你和慧茹姐，是不是吵架了？”
方舟微微一愣，似乎一時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細細思考了一下她便知道了陶芊芊為什麽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陶芊芊的世界很單純，她關心身邊的每一個人，可她和蔣慧茹不一樣。她的過去別人沒有承受過，蔣慧茹也曾經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所以她們的性格，想法和陶芊芊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一樣。
她猶豫了下，看著陶芊芊搖了搖頭，輕輕揚起了唇角，“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事，隻是有點誤會，需要給彼此一些時間。”
是的，盡管蔣慧茹什麽都沒跟她說，但她深知，兩人之間是有誤會的，甚至於這個誤會，就是唐瑾。這是她們之間必經的一個過程，誰也幫不上忙，需要她們自己來想清楚。
不，不應該這麽說，應該說需要蔣慧茹自己一個人來想清楚。關於唐瑾的問題，她無能為力。
陶芊芊還想說些什麽，可看到她此時的這副表情，便知道她再問也問不出些什麽，她垂下頭來，輕輕歎了一口氣。片刻，她又直起頭來，“方舟姐，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看到付文琦了，她和常導一起過來，我聽說，今天她和常導簽約，常導手裏那部很受人期待的《陌上》女主角已經定了付文琦。”
方舟微微一愣，不曾想自己還能聽到這麽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她之前就聽說過，今天碰到付文琦和常導，隻是以為他們在談合作，卻沒想到他們也是過來簽約的。
方舟點了點頭，眼中浮出一絲笑意，“哦，是嗎？”
既然簽了約，那她就放心了。
她還怕付文琦拒絕那麽一部戲。付文琦或許能靠著那部戲達到頂峰，但從最頂峰摔下來，一定摔得特別慘，毫無反抗的可能。
她摸了摸陶芊芊的頭，“芊芊，這個圈子裏人來人往，變化多端，我希望你以後記住，凡事自己留個心眼。”
陶芊芊目前還不懂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但她心裏清楚，麵前的這個女人不會害她，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很幸運，從出道至今，她遇到的都是真心對她的人，盡管她心裏很清楚，她和沐方舟的差距很大，她們不是一路人，她們這輩子或許都無法成為知心的朋友。
但是，她還是有一絲絲的奢望。
……
這個局結束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方舟喝了點酒，柏靈隻能先送她回去。
通往江上明珠的路車流量很少，柏靈的車速稍稍有些快，方舟躺在後麵睡著了。柏靈從後視鏡裏麵看了一眼，心裏有些悵然。這段時間，她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為了複仇，她放棄了很多東西，為了複仇，她也強迫了自己許多。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原本不應該承受這麽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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