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這會兒似乎弄明白了，她歪了歪腦袋，用她圓溜溜的大眼睛，在幹媽的臉蛋上靈動地看來看去。
“媽媽……媽媽……”夏瑜試驗幾遍，她擔心楊言聽到，心裏砰砰亂跳，都快要放棄了。
忽然，好像看完了的落落咧開嘴巴，“嘻嘻”地一笑，身子往前一撲，擠在了夏瑜的柔軟的懷抱裏。
“哎呀，怎麽還是跟上午那樣？我不是在跟你玩呀，我們是在學東西呢！”夏瑜有些哭笑不得，輕輕地揉了揉落落肉感十足的臉蛋，嗔道，“叫媽媽呀，叫媽媽！”
落落從夏瑜的胸之間抬起了腦袋，那漂亮的大眼睛表現得似乎她聽懂了一樣，終於，姑娘開了金口：“媽媽……”
有點失望的夏瑜愣了一下，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咦，落落，你剛才了什麽？”夏瑜托著落落的屁股、將她抱到麵前，有些驚喜地問道，“再叫一聲好不好？媽媽……”
落落乖巧地看著幹媽，嘴巴動了動，聲音軟軟地傳出來：“媽媽！”
“哇！落落，你真的叫我了！”夏瑜高興壞了，她笑得嘴角上揚，似乎是從未有如此的喜悅，都快揚到了耳垂的高度。
夏瑜很滿意了，沒有再催落落去學，而是疼愛地將姑娘抱在懷裏，親昵地在她光滑、細膩的臉蛋上連著親了幾口。
“哈哈哈！”夏瑜想著都高興，抱著落落笑了幾遍。
“什麽這麽開心？”楊言剛剛從浴室出來，渾身似乎還有點蒸汽騰騰的，他疑惑地問道。
夏瑜其實是很想在楊言麵前炫耀一下的，但她又覺得自己是讓落落成功地叫了“媽媽”而不是“幹媽”，這個稱呼可是有點微妙的！夏瑜哪裏好意思得出口？
“咳咳，沒什麽！我忽然想回去。”夏瑜有些得意，又有些羞臊地道。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楊言一邊接過落落，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鑰匙。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又不是腿斷了，我還是能自主的！”夏瑜也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擺了擺手後，自己拄著拐杖就開門走向了電梯。
“那你慢走。”楊言不是很放心，目送著夏瑜上電梯。
電梯的門緩緩地關上，剛才一直乖乖地呆在爸爸懷裏的落落忽然抬起她的手，跟爸爸指了指電梯的方向，然後姑娘眨了眨大眼睛，跟爸爸道：“媽媽……”
這話的，字正腔圓，發音很標準，就是有點奶聲奶氣，讓人聽了覺得很可愛。
楊言嚇了一跳，他連忙抱著落落往後退一步，關上門。
“怎麽忽然叫媽媽了啊？”楊言覺得自己有點窘迫，擔心夏瑜會聽到，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落落的腦袋。
他倒沒有追究是誰教的落落，從楊言的角度來看，落落有可能是自己聽著聽著就學會的。
楊言平緩一下心情後，又忍不住笑了笑，他輕輕地用額頭蹭了蹭落落的額頭，柔聲道：“別急，爸爸知道你喜歡幹媽，爸爸也在努力……但我們還不能這樣叫幹媽，你是不是？會給人家帶來困擾的。”
楊言隻是習慣性地自言自語，沒想過落落能不能懂。
落落的腦袋當然也是有點弄不明白大人複雜的關係，她困惑地眨了眨大眼睛，最後還是伸著手指了指電梯的方向，嘟囔起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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