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粑粑,不要!”姑娘指著爸爸手上那個瓶子,臉蛋上的表情有些焦急,跟爸爸吭吭哧哧地道,“不要的呢!麻麻,麻麻,闊怕呢!”
“媽媽什麽時候可怕了?”客廳那邊,夏瑜正踩在沙發上,將一杯白醋擺上了落落夠不著的書架最高層,聽到了落落這斷斷續續的話,便忍不住笑著出聲抗議起來,“是醋可怕!不是媽媽可怕!”
落落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媽媽,她倒是聽明白了,隻是“醋”是什麽?姑娘還沒有認真地學過這個詞。
但這不妨礙落落模仿,隻見她回過頭來,認真地跟爸爸重複起了媽媽的話:“豬,豬可怕呢!”
楊言笑著安慰了一下熱心的姑娘:“沒事,沒事,爸爸有把握的。”
他的動作比夏瑜麻利多了,很快便將兌了一點水的白醋裝進了噴壺裏,隨後,他拎著噴壺,在家裏各個角落噴了起來。
爸爸才噴了幾下,落落就聞到了那個剛才讓她打了個冷戰的味道,不過,這次還好,因為濃度變低,而且噴灑出來空氣揮發,也沒有剛才那麽刺鼻了,姑娘雖然還是皺起了鼻子,但她沒有跟剛才那樣害怕。
而且,坐不住的姑娘看到爸爸拿著那個“神器”噴噴灑灑,也是再度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跟在爸爸的身後,一會兒扶著椅子,一會兒抓著沙發的扶手,一會兒還挨在門框上,眼巴巴地看了起來。
爸爸究竟是在做什麽呢?
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姑娘懵懂的思緒中浮了起來。
“粑粑……”落落不知道怎麽問爸爸,但她又忍不住,隻能看著爸爸忙碌的背影,聲音軟軟地叫了一聲。
“哎!”楊言大概能猜出女兒的疑惑,他笑著道,“落落站在這裏不要動哦,爸爸在噴這個醋,這樣,落落就不會感冒了!”
又是那個“豬”?
姑娘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但這回她倒是聽話地停下了腳步。
楊言拎著噴壺,走到了靠近陽台的那一邊,他看了看擺在門邊的鳥籠和裏麵的鸚鵡喳喳。
雖然不知道這醋對於鳥類有沒有影響,但楊言覺得還是得避開鸚鵡喳喳的鳥籠,他轉頭看向了沙發和擺著落落那些玩具的塑料筐。
楊言蹲下來,噴壺伸進了沙發下麵,輕輕地撒了一些進去。
這時候,正側臥在沙發上舔著它肚皮下端的毛發的喵米忽然彈了起來,它畏懼地望著大臉挨過來的主人,當然喵米怕的是忽然彌漫開來的醋味,這味道,在它敏感的鼻子下麵還是很濃鬱。
“咪嗷……”家夥委屈巴巴地衝主人叫了一聲,轉身從沙發上跳了下去。
得轉移陣地,這裏不能呆了啊!
還在迷茫中的落落看到了這一幕,她頓時把剛才的疑問拋到了腦後,大眼睛彎下來,呲著幾顆籽玉一般巧白嫩的牙齒,脆生生地笑了起來:“咯咯!咯咯!”
夥伴的反應太好玩了呀!都跳得那麽高!跑得那麽快!
到底是孩子,落落沒有再執著於大人們難以理解的話語上,她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幹脆,直接轉身跑去追逐匆匆逃跑的夥伴了!
姑娘清脆的笑聲,還有元氣滿滿的身影,給了因為感冒而顯得有些沉悶家裏增添了幾分亮色,仿佛陽台外的空都放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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