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明天送去戰書,你覺得他們能不能馬上應戰。”
杜衡一轉身,完全是以一個王上對屬下的姿態,在夏淩風的麵前坐下了。
從來沒有過的威風,從來沒有過的冷漠,從來沒有過的高高在上。
那一刻,夏淩風隻覺得心髒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紮中了一般,疼的厲害,堵的厲害,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悲從中來,卻不能表現,他就好像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醜一樣,此時被人踩在腳下,而這個人,就是他認為是從來不會翻臉的朋友。
“屬下知罪!”
夏淩風一手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後,彎下腰做了一個臣服的動作,這一刻好像心裏有東西丟了一樣,空落落,又被塞滿了不好的東西,堵得難受。
“念你初犯,本王恕你無罪,但若下次再犯就別怪本王不講情麵。”
杜衡說完,冷漠的看著前方,“說吧,若是明天送戰書,對方將作何打算?”
“這種事情,屬下也不好判斷。妄自揣測,恐怕……”
“讓你說的時候,你就不要在這裏跟本王端著,本王是在問你看法,你老實回答便是。”
夏淩風直起身子,倒吸一口涼氣,他好像是卑微到塵埃裏的一隻狗,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樣。
在他的眼中,原來他不過是個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冷漠的讓他覺得抗拒,仿佛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屬下覺得,對方不可能應戰。因為應戰就代表您師出有名,他們是需要給出說法的。”
夏淩風站直身子,將他心中所想原封不動的說出來,是朋友他會這麽說,即使是屬下他依然是這樣說,畢竟這是他心中所想,他不會撒謊的。
就這樣為了一個女人征戰,甚至連一個借口都不好好的想一下,不為自己的國家著想,也沒有為歐陽何月著想,這樣的杜衡簡直是瘋了。
“你會這樣想隻能夠說明你太不了解對方,你會這樣想,那就對了。”他的眼神很冷,就連說出的話也很冷,“準備一下,先禮後兵,派人下戰書,現在就去。”
夏淩風想要說什麽,卻終究是沒說出口,他穿著厚重的戰袍走出了帳篷。
夜很深,也很安靜,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草叢裏蟲鳴聲,它們爬過寬大的青草葉子下麵的聲音。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安靜祥和,大戰來臨前的緊張仿佛是不存在的。
邊境城中的百姓都睡了,畢竟從邊境打到城中還有很長的距離,如果真的城門失守,那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長長的檀木桌上堆滿了盆盆罐罐的,盤子裏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餅,蔬菜切的各式花樣,看起來十分的鮮豔生動,水果被切的很漂亮放在盤子裏,雕刻了精美花紋的酒杯裏斟滿了美酒,燭光搖曳,一室溫暖。
盛裝打扮的歐陽何月穿了自己製作的服裝,雖然還沒有到夏天,但是天氣卻也已經熱了,做太複雜的衣服不是她的強項。
原本就不是做衣服的料,但是為了找回現代的感覺,她依然是花了一些時間,做了一件短袖,和長裙。
蘇南歌看著這一桌子的菜,臉卻沉了下來,臨行離別的時候,人們都會有隆重的聚餐,送別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