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一個人之後,她回想方才的一幕幕,再次對自己身份產生了懷疑,那人的功夫不差,到後來她竟然能夠壓製住那黑衣人,況且還是在招式不是很熟練的情況。
她不確定她的身手到底能到什麽程度,但卻絕不是蔣晗所說的會一些防身的劍法。
目前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失憶前對蔣晗有所隱瞞,另一種,便是蔣晗知道她的事,卻對她有所隱瞞。
回想之前的幾天,每次蔣晗和商陸、鳶尾商議事情時都會把她隔在門外,唯恐她有所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便會更甚。
方才追那個人時的動靜不是特別大,但是這對於戒備森嚴的平西侯府已經足夠,府上一定會有人起來,夜曦不再停留,立即躍上房簷,原路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夜曦又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但是她每次回頭看都不見人影,在先前追過來時她便有這種感覺如今又是如此。
她心中雖然疑惑,但就是沒有人,最後隻當是自己累了,有些疑神疑鬼。
在到西院之後,夜曦將手中的劍藏到了二進門西邊的草叢裏,用土蓋好,這才向裏進了院子。
夜曦回到蔣晗臥房的時候,蔣晗正站在門口,商陸侍立一旁。
蔣晗的聲音清冷,帶著些許醉酒醒來之後的疲憊,“如何?”
“奴婢一路追過去,與那黑衣人走了幾招,未能將他抓住。”
“你可有受傷?”
“並未。”
“那人可有什麽顯著特點?”
“那人帶著麵罩,奴婢並沒有發現什麽。”
“回去睡吧”
“是”
夜曦再次躺在床上,卻沒有在蔣晗房中剛入睡時的輕鬆心情。
她在追那黑衣人時感覺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著她,但她回看時,那人似乎卻又不存在,直到她回到蔣府,那種感覺才消失。
她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並沒有當回事,但如今回憶起來,心中一緊,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匆忙從床上翻了下來,輕手輕腳地從房間走了出來,剛走幾步,卻發現鳶尾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了,她立即閃到了牆後。
隻見鳶尾小心翼翼看了四周一眼,便躍上牆跳出了西院。
她心中納悶,深夜之中,鳶尾離開西院做什麽?
隻是這一晃神的功夫,夜曦追出去,鳶尾便不見了身影,夜曦隻好又回到了西院。
她再去自己藏劍的草叢時,便發現自己掩埋的土被動過了。
夜曦眉頭皺起,向旁邊的土看去,隻見土上有幾個腳印,從大小來看隻能是男子的,所以那人不是鳶尾,那又是誰?
在蔣府消失,一定是蔣府的人,事情發生在西院,便隻能是西院的這些人。
男子,是商陸?
他為何要跟蹤她?蔣晗的命令,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她一直有種感覺,商陸似乎一直都對她不冷不熱的,似乎還有些敵意,她先前從未在意,這些又是因為什麽?
那鳶尾素日裏一副溫雅幹練對西院視作自家的樣子,夜間鬼鬼祟祟離開西院,又是為何?
這偌大的平西侯府,這看似幽靜的西院,在這個破折起伏的夜晚,似乎終於顯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
每一個人的背後似乎都掩蓋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蔣晗卻是這神秘院落的掌控者。
她此時的頭腦異常清晰,她的身份不明,若想找到自己真正的過去,從今以後,西院這些人,尤其是蔣晗,絕不可以完全信任。
就像他自己所說,沒有人,值得徹底的信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