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曦慘白的臉,鳶尾忍不住說道,“小曦,你一定要醒過來,公子就快回來了,我還在等著你告訴我羅泯的消息。”
夜曦此番傷到了內髒,高燒不止,一直處於昏迷之中,鳶尾讓人煎好藥再端過來喂給她喝,喝完藥身體的溫度沒那麽高了,卻她卻依舊昏迷不醒。
商陸鳶尾兩人急得一整晚都沒睡好,第二日上午,蔣晗終於回來了。
一天一夜的野外練兵,蔣晗一直都沒合眼,身體難免疲憊,正想回來稍作休息,卻得知夜曦被打得昏迷,關在柴房的消息。
蔣晗顧不上卸下鎧甲便立即到了正院,兩腳踹開那柴房的門,便見夜曦衣錦染血,麵色蒼白地睡在柴草上。
蔣晗見狀眉頭緊鎖,怒氣上湧雙手成拳,三兩步走過去,徑直將夜曦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一個婆子見了立即過來攔住,說道,“二公子,這丫頭是夫人關押的,您不能直接把人帶走。”
蔣晗聞言抬眼看了過去,那眼神冰冷,如刀似劍,能殺了人一般。
那婆子見了嚇得立即向後退了好幾步,將路讓了出來。
蔣晗抱著夜曦一路疾行回到了西院,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夜曦感到身體的晃動,似乎碰到了背後的傷口,悶哼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蔣晗給夜曦理了理淩亂的發梢,將食指放在她的眉心,輕輕地按揉,直到她的眉目舒緩開來才移開。
蔣晗坐到床邊,吩咐道,“鳶尾,讓翟麥請郎禦醫過來,你去一趟清靈寺,像母親那裏討些生肌祛疤的良藥來。”
“是,公子。”
“再讓人打一盆溫水送過來。”
“是”
溫水送來後,一向注意儀表的蔣晗顧不上自己麵上沾滿的灰塵,用濕毛巾給夜曦擦幹淨臉和手,為她蓋好被子才作罷。
蔣晗靠在夜曦的床頭,看著麵色如紙的她輕聲說道,“為什麽你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你不是心狠又能打嗎,為什麽不反抗……”
翟麥帶著郎禦醫過來的時候,蔣晗靠在床頭,握著夜曦的手已經睡著了。
郎禦醫從前受過宋憫卿的指點,對蔣晗頗為敬重,遂擺手示意不要打擾蔣晗,他在外麵等些時候便是了。
郎禦醫正要推出去,蔣晗眉眼略動便清醒過來,起身輕聲道,“郎先生,麻煩您給她看一看。”
郎禦醫把過脈,歎氣道,“這棍子打得著實狠了些,虧得這位姑娘的身子骨好,若是尋常女子遭了這番毒打,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這姑娘的身子雖好,但卻是硬抗了這二十棍子,外傷及裏,傷及肺腑,恐怕至少得在床上修養個十天半月,我開些調理的藥,每日早晚各一副藥,這些日子需忌口,飲食清淡,切記莫要受累。”
“好,有勞郎先生了,翟麥準備診金。”
郎世民擺手道,“唉,我郎某受了夫人指點才有今天,隻要郎某在一天,就給蔣家看一天瞧一天病,分文不取。”
“郎先生這麽說,日後若是有事,我日後還怎麽派人去請您,該怎麽樣還是得怎麽樣,翟麥,隨郎先生到府上抓藥。”
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你呀,就是這樣,說一不二,永遠不欠別人人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