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見蔣晗轉身離開,隨即問道,“對了公子,你今晚還回來嗎?”
“怎麽?”
“沒事,就是見你前幾日晚上都沒回府,便隨口問問。”
“與往常一樣。”蔣晗說完便走了
與往常一樣,那邊是酉時,也就是現在托人去找修竹,他還可以在府上吃個午飯,在陪她待一會兒。
夜曦昨夜在床上躺著,借著雨聲想了許久,她在蔣府呆了這麽久,蔣晗始終不願意告訴她過去的事情,以她的性子,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地。
既然蔣晗閉口不言,她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回到北境,從一切開始的地方查,多少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吧。
她已經決定了隻要背上的傷一好便立即離開,既然要走,總要跟老朋友打聲招呼才好。
她離開清靈寺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挺想念修竹那個傻小子的,她行動不便,隻好書信一封托人給他送去了。她如今重傷在身,借著來探視的名義,也不會讓西院的人起疑。
夜曦打定主意,寫好書信,便央了西院的一個小廝,把之前跟蔣晗在淘沙堂迎來的銀子給了他十兩,讓他把信送到清靈寺,再把修竹請回來。
那小廝今日無事隨即十分爽快地應了,卻不想那小廝前腳剛走,修竹便出現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夜曦不敢置信地看著清秀雋永卻故作鎮靜的修竹,高興得險些從床上跳了下來,背上的疼痛讓她終於忍住了這種想法。
修竹的起色好像不是很好,眼下兩片烏青,衣著亦有些風塵仆仆。
一月有餘未見,修竹的眼神似乎比以前還要靜如止水了,夜曦看著他新剃的光頭,便忍不住想往常一樣用手搓一搓。
修竹是她醒來之後的第一個朋友,讓她十分親近信任,如今修竹來了,夜曦歡喜得話都忘了說,盯著他看了數個彈指後才笑著說道,“修竹,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都把我嚇到了,快過來讓我看看你最近佛法修得如何?”
修竹見了夜曦醒著平安無事,心中又何嚐不歡喜,昨日鳶尾去了清靈寺向無念師父討些生肌祛疤的良藥,說是夜曦被打了二十棍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聽了心裏便慌了,急得竟然連經也念不進去。
後來轉念一想自己真是傻了,為何不去求佛祖保她平安醒來,遂在大雄寶殿連夜念了一宿的經,今日主持方丈派人下山采辦丹青,他當即自告奮勇,未到辰時便出發了,風塵仆仆地從清靈寺走到了平西侯府。
到了門口那些小廝一聽是他是清靈寺來的,也沒有為難,引著他一路尋了過來。
修竹步履穩健地走了進來,沒有走到床邊,而是站到離夜曦一丈遠的地方,有些擔憂地柔聲問道,“你,怎麽樣了?”
夜曦笑道,“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命硬著呢,睡一覺就沒事了啦。哎,你站那麽遠幹嘛,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我又不是修煉千年的妖精,專門吸你們這些小僧的魂魄。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瞧瞧你,以後可不一定有機會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