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很大,四人分別選擇了不同向前,四人的腳步極輕,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像東南方向摸索的人緩慢移動著腳步,忽然從衣櫃後麵伸出一隻手,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立即被擰斷了脖子。
屋子隨之發出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其餘三人聽見動靜立即朝那方向趕來,揮劍對著站在衣櫃前的人猛地亦刺,三股鮮血瞬間飛濺了出來。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覺得不大對勁,將那刺中的人拉過來一看,卻發現是他們自己的人。
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緊,立即背對著衣櫃,警惕地戒備著。
三人屏息等待著來自麵前的攻擊,卻不料方才緊閉的衣櫃忽然悄聲打開,將最靠近衣櫃的那人拽了進去。
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
剩下的兩人這才意識到蔣衡原來在衣櫃中,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點了點頭便上前去拉櫃子的把手,幾乎是同時,另一人用劍刺了進去。
揮劍刺出的人感受到劍尖刺入血肉的感覺,還以為刺到蔣衡,卻在他有些得意的那一瞬間,蔣衡便頂著那具新屍體闖了出來。
那人的劍尚在那屍體的腹中,插得很深,還未來得及拔出劍來。
蔣衡便動作迅速地揮起長劍墨壁,一劍封喉。
眼下隻剩下一人,看著蔣衡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他是死士,蔣衡若是不死,他便得死,最終揚劍衝上前去。
那人的劍法很好,但卻尚且不是蔣衡的對手。
這些死士的功夫並不是特別高,但棘手的是人多,且不要命。
若是方才他們四人一擁而上,吃虧的定然是蔣衡,因此若要以少勝多,必須逐個擊破。
蔣衡方將墨壁刺入那第四個殺手的胸口,又有一人從窗戶闖了進來。
這人不同於先前那些殺手穿得全是黑衣,來著穿著一襲白衣,周身氣質溫潤倜儻,手中一把冰藍色的寶劍。
蔣衡轉身看見來者,沉聲道,“穆襲風。”
襲風一如往常般淺淺一笑,這笑容在暗沉的夜色之中顯得格外森冷而詭異,“蔣二公子,別來無恙。”
蔣衡麵色冰冷,冷聲道,“你怎麽來了這裏?”
襲風的聲音卻格外清幽,好似這暗夜之中遊蕩的鬼魅,“如何不能來?阿羽在何處,吾便在何處。”
襲風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三年我很少用這把漾藍劍殺人,你可知道是為什麽?”
蔣衡冷眼看著襲風,一言不發。
襲風忽然看著他溫潤一笑,聲音空靈地說道,“因為阿羽總會搶在我身前,把人殺掉,我隻須在旁邊彈琴,幫她擾亂那些人的心智便好。”
蔣衡聞言清寒的眸子便溢滿了怒火,低吼道,“她把你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你卻把她當做替你殺人的工具。”話音剛落便揮劍砍朝穆襲風看了上去。
穆襲風看著蔣衡惱怒的神色,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生氣,憤怒,活動經脈隻會加速藥效的發作。
你廢了阿羽的全部內功,讓她失去所有記憶,害她至此,那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漾藍出鞘,穆襲風亦揮劍迎了上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