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災結束沒多久,又起人禍,到了夏末山西那邊匪禍鬧得甚為囂張,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馬賊,到處燒殺搶掠,那幫馬賊極其狡猾,來無影去無蹤的,根本抓不著人,給我爹氣得心絞痛都犯了。唉,真不知道大齊今年是怎麽了,這麽不順當。”
那人說完提起酒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隨即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顯然是心中極為煩悶。
殷羽細細一想,終於想起方才長篇大論的人是誰了,是車騎大將軍趙政之子趙福生,前些日子山西匪患,車騎大將軍趙政奉旨去山西剿匪。聽說很不順利,明帝還一直在施壓,難怪趙福生這麽上火。
趙福生一語言畢,韓倫接道,“這麽一說還真是,難怪前些日子太常李大人上奏,說是夜觀天象今年有災星禍世,看來這些事還真是不能不信。”
趙福生又飲了一杯,接著道,“可不是嗎,太常大人根據天象還測算出三日後是陰煞最盛之時,上書請陛下親臨聖垂山皇陵外圍主持祭天,午時開典,消散煞氣,祈求消災降福。”
韓倫又給他倒了些酒,“這我也聽說了,說是文武百官都得去。到聖垂山還有一段距離,山路崎嶇,估計未到卯時就得起來,又得好一番折騰,像咱們身強體健的還行,就那些老弱病殘的搞不好都得交代在路上……”
兩人一邊飲酒,一邊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殷羽卻是再沒心思聽下去了,三日後明帝前往聖垂山祭天,彼時他離開皇宮,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殷羽又在旁處轉了轉,再沒有其他有用的消息,兀自回了歸林客棧。
不多時白拾也回來了,也打聽出了祭天大典的消息,白拾喝了兩口水解渴,接著道,“對了,祭天出行時由蔣衡暫代執金吾,負責儀仗和警戒。”
殷羽聞言若有所思,蔣衡負責警戒,這次免不得又要和他見麵了,雖然她不想見他,但她要假冒魏安平,要見麵這是早晚的事,避無可避。
白拾見她臉色不大好看,問道,“羽姑娘,是不是你在靖西侯府時蔣衡苛待你?要不要這次給他鬧點事,讓他被狗皇帝摘了帽子?”
殷羽微微搖頭,蹙眉道,“不必,眼下要緊的是如何親近明帝,讓他相信我是魏安平。”
白拾微微點頭,“這事看來得從長計議。”
兩人連夜商討了了許久,總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思路。
……
三日後,未到卯時,天邊還掛著半弦月,灰蒙蒙的,浩浩蕩蕩的祭天儀仗隊便從皇宮出發,文武百官乘轎緊隨其後。
此番明帝出行,單是禦前侍衛便帶了三百人,蔣衡暫代執金吾,率領五千禁軍負責警戒,這麽大的陣仗,莫說是幾十人的刺客,就是一支小型軍隊過去,憑借蔣衡的統帥能力也能直接吃掉。
祭天儀仗隊從主道出城,向北部聖垂山區出發,長龍似的隊伍綿延無盡,望不到盡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