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睿有些猶豫的又道:
“真就這麽任他去了麽,許多老兄弟可都在看著呢。。要是開了這由頭。。”
“不然又當如何呢,難道按照某些饒心意與他破臉拚上一場麽。。”
黃巢卻是突然轉身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黃睿不由低頭下來。
“你們也曉得有許多老兄弟在看著啊,當初又何苦做事那麽不講究呢;我隻是讓三郎(孔目官黃揆)收聚人手甲械,又何苦專拿老馬的押後軍來出頭呢”
“難道咱們號稱五軍七翼的人馬,就養不起區區數營上年紀的老卒麽。。現在和我什麽丟臉不丟臉,計較不計較的又有什麽用處呢。。”
“出了這般事情之後再什麽補救也已經晚了;麵子上都已經丟了幹淨了,難不成還要把裏子也一起丟了麽。。”
“我若是強行不讓老馬投過去,難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毫無容人之量,乃至更多人暗自寒心麽;那就連最後一點兒情份和故義都別想指望下去了。。”
“該是我們的還是我們的,那些一心想要隨我打回老家去,或是藉此出人頭地的人,是沒那麽輕易給人拉走的;至於那些心思不齊的攀附之流,就算都留給虛和尚賣個人情又當如何呢。。”
“難不成你在短時之內可以給我拉出一支還算堪用的水師來麽。。。回頭告訴他們一聲以眼下的大局為重,不要有那麽多的心思。。不然,莫怪我率先做些表態給人看了。。”
“我省的了,這就前去與他們分。。”
黃睿卻是額頭隱隱見汗;卻是感覺道這位大兄越發得權威深重,而在平淡言語之間自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威懾力。
隨後行走在有些年久失修的江堤之上。
“好一群老而不死的悍賊、勇徒啊。。無怪能讓家翁在河南履破不滅。。”
好容易被放出來行走透氣的特殊俘虜曹翎,卻是表情略帶驚異的感歎道。
“難道你就不擔心,其中自有非分之徒或是別有異心之輩,乘機混入麽。。”
“當然是要讓他們混進來才能有所安心啊,這樣才能知道我想讓他們知道的東西,而為我後續的行事提供更多的方便啊”
周淮安卻是輕描淡寫的道。
“你就這麽隨口告訴我了麽。。”
曹翎卻是重新恢複麵無表情而眼神複雜的道。
“那有怎麽樣,你都這副階下囚的樣子了,難道還想可有機會做點什麽麽。。”
周淮安愈發無所謂的道
“本朝太宗不是過以人為鑒麽,哪怕是曾經的敵人也是可以成為明鑒的啊。。”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這一刻曹翎的心中卻是難掩百感交集而五味錯雜。這廝實在太過狂妄和僭越了;居然用太宗對魏征的典故來暗喻彼此啊。
“同樣是出自太宗關於載舟覆舟的道理,”
周淮安又比劃了一下遠處,具列成行正在操練器械和行進,或是成群對抗撕鬥在一起的士卒們。
“顯然他們就是我乘勢而起的大水和湧浪、潮頭啊。。而這敗壞腐墮的朝廷和吃饒門閥世族,難道不就是推波助瀾這一切的然助力和風勢啊。。”
“在朝廷大軍之前,也不過是朝夕帶滅的土雞瓦狗而已。。”
曹翎忍不住硬邦邦的蹦出這麽一聲。
“正可謂是《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