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正在進軍廬州的行路途中,正在馬車裏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的周淮安,也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啟稟領軍,有廬州將周本陣前來投。”
“周本麽”,
放開解鎖了新姿式而癱軟成一團的妹子,迅速從“新剝雞頭肉”的祿山之爪狀態切換成賢者模式的周淮安,在腦中思索了片刻之後,還真想起來有這麽一號人物。
貌似與五代中號稱“山東一條葛”的葛從周一樣,這隻周本算是十國政權當中屈指可數的猛將了。據他生勇力,在少年時就有徒手殺虎的戰績;在淮南政權麾下領兵助攻浙西、蘇州、常州、滁州、和州等地,攻堅奪陣,多得頭功。最擅長的就是陣前擒敵捉將了。
而他最有名的事跡和段子,就是在作戰中傷口遍體皆不顧及,戰後則自燒烙鐵,燙治創口,依然談笑自若,了無懼色。是以左近將士無不為之歎服,而敵人愈俱之。而葛從周對南方政權的惟一一次敗績,就是栽在他手上的。
不過既然有這麽一號尚未發跡的人物,難道不該藏在那位楊行湣的夾袋裏,為之奔戰前驅麽;怎麽會一時想不開跑來頭靠自己了麽。這一刻,周淮安倒是產生了幾分興趣來。
“把他帶上來瞧瞧吧。。”
隨後,他就見到一身風塵和血垢的對方。雖然是個地道的南方人,卻像北人一般生的濃眉大眼而蜂腰猿背、臂長腿粗;唯一例外的就是他嘴角稍顯稚氣的絨毛,昭示著未滿二十的基本年紀,但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漠視生死的味道。
“看在你我都姓周的份上,還請發兵城下救一救我周氏的滿門上千口吧。。某願以為當先取下這廬州城為報償一二”
甫一見麵,這周本就像是個愣頭青十足的當即下拜廝聲懇請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啊。。難道是被我給連累了麽。。先起來話吧。。”
聽到這裏,周淮安不由有些感歎和唏噓。雖然他意外來投固然是一個好的征兆和開端,但這就是所謂家族存亡大過於政權歸屬感的,所謂五代家國理念常態麽。
“不敢妄稱連累什麽,隻是那楊行湣一貫包藏禍心,此番更是欲以廬江周氏上千口的性命,來成就他的功名前程。。”
周本卻是俯首連聲道。
“某雖然不才,但是身為周氏支係,自乃是親族鄰裏幫襯,才得以苟存至今乃至獲得軍中前程的;故而委實不忍坐視他們受難於斯的。。”
“那你又打算怎麽做。。又指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條件。。”
聽了這話,周淮安對於他的感觀又略有提升,而產生了更多的興趣;至少一個自幼失沽而顧念恩義的人,多少還是符合他後世形成地主流價值觀的。
“我知曉廬州城防的薄弱處,亦有舊部可為援引。隻求貴軍打破廬州之後,能夠救下周氏親族即可。。實在不敢奢求其他。。”
周本依舊恭聲道。
“這還不夠。。”
周淮安卻是微微搖頭道。
“那還請大首領示下。。某自當是竭力以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