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慘白斑駁顏色的安康縣城外,
在深淺不一的雪地裏一番跌跌撞撞的追逐之後,氣喘籲籲的王弘範還是有驚無險的趕上那個漏網之魚,又飛手一牌砸在肩胛上,頓時失去平衡而絆倒在地上。
然後就被追上來的其他幾名軍士,拖腳按手的逮住狠揍了幾下不再動彈,才用繩索纏繞著捆綁起來。然後合力在雪地上拖曳到城下,塞進筐子裏吊上去才算是大功告成。
“問出來了。。還真逮住了個又有來頭的。。卻是西南邊壁州司馬家的衙內。。”
隨後,略帶得瑟又有點忐忑的王弘範,來到呂帥張東麵前稟報道。
“據他口中所供稱,這一次過來攻打金州境內,除了咱這些洋州團結之外,還有壁州、(南)通州和集州的土團、鎮戍等各路人馬呢。。。”
“咱們在這兒可算是當了人家的路了,這才輪流上陣打的死去活來的;隻是在近日裏才因糧草不濟又凍傷、凍病不少,鬧了好幾場姑且起了退卻之意。。。”
“隻是頭兒莫怪我呱噪幾句,咱在這兒守了好些日子了,何日方可見到大都督府的援兵啊。。要不,咱們先乘著這些對頭去而未還之際,火速退往房州那邊好了。。”
“這。。。再等等吧。。”
張東卻是猶豫了下,心中轉過數念方才重新變得堅定道。
“我太平軍將士斷然沒有輕易放棄自家袍澤的道理;更何況這城中士民百姓同仇一氣來協力我軍,又怎能輕易將他們丟給那些賊子荼毒呢。。”
“張頭,話不是這麽。。”
王弘範卻是有些著急起來道。
“平心而論,這些城中士民莫不是仰仗我輩方才得活,而不得不同衷共濟與一時啊。若是比稍得轉機和閑暇,怕不是又此一時彼一時聊心思啊。。”
“況且隻有保全下眼下咱們這些有用之身,才有機會替那些實在走不聊兄弟們報仇雪恨啊。。保不準還有機會引得援兵回頭再救下他們啊。。”
“毋庸再了,咱們是為民聲張和求活的太平軍,可不是那些視百姓如棄鄙的官軍。。自有相應的道理和原則所在。。”
張東愈發堅定起來。
“隻要他們未曾負過我等,我等也就不會輕易舍棄之。更何況,我也對太平軍的袍澤尚有信心,隻要曉得此處的困境,便就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救援的。”
“我曉得你初來乍到,尚不明白太平軍一貫的堅持所在;。”
然後他又緩下口氣,對著滿臉無奈和不虞的王弘範道。
“可是你也要想想明白了,這外間已經是霜雪交加的寒冬狂野,就算讓你自行脫出而去,又能夠在缺少遮掩的風雪之中堅持走出多遠呢。若是敵軍設下埋伏,或是中道截擊的話,隻怕是免不了覆亡之禍了。。”
“也罷,興許是頭兒考慮的更為周全。。我便再舍命陪你手上這一陣就是了。。”
聽到這話王弘範也百感交集而有些氣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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