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婺州金華城中,許多甲士與旗仗、幡子所環列的一所大堂當中,各色緋袍高冠或是頂盔摜甲的熱圍坐一堂。
“賊軍已經輕取明州,不日大舉南下了?。我輩卻連區區一路偏師都未為盡全功,更有喪敗之事。”
須發灰白國臉闊目,巍然如山的大將軍張自勉端坐在上首緩聲道,
“那鍾季文就如此不堪用麽。”
眼見的地盤和勢力首當其衝的台州刺史闖丘胤不禁接口道;而與他同感點頭附和的,還有比鄰杭州的睦州(今建德)刺史杜孺休。
“這鍾季文敗得太快了,枉費了咱們給他派去的援力。。”
“可未必是鍾季文不堪所用,而是麾下不見得齊心把。。”
麵狹須短的溫州刺史朱褒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我可是聽逃回來的人,他根本還法怎麽使力就遇上了意外;結果被賊軍馬隊來了一衝,大夥兒就各顧各的,稍露頹勢和敗跡就競相遁逃了。。”
如今他能夠控製的地盤是諸位守臣中最最殘缺的,但手下也相對單一的多。因為溫州境內那些雜屬和異己勢力,都在之前拉鋸攻戰中假以敵手消耗殆盡或是被他吞並了。
所以關鍵時候起話來,也更加的是無忌憚和毫不留麵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姓鍾的無能禦賊,還是吾等的過失不成。。”
派出的各部援軍當中數量最大一股,也是實力受損最甚而難掩愁容的婺州(今金華)刺史王壇,頓時瞪著眼睛幾乎要跳起來斥聲道。
“朱兄、王公,都稍安勿躁,是以我輩才要捐棄前嫌,和衷共濟,同奉大將軍的號令才能度過難關啊。。”
同樣是州下幾家實力派共推出來,正當壯年容貌最為俊朗的衢州(今衢州市)刺史陳儒,出聲緩頰兼合稀泥道。
“正是這個道理啊,損失的人馬事,尊奉大將軍的旗號下,保住咱們眼前的基業和格局才是最要緊的啊。。”
最為年長的括州(今遂昌)刺史元泰苦口婆心的附和道。
與那位一直不話的處州刺史盧約一樣,他這個明麵上刺史的實權,都掌握在端坐在他身後名為佐副的兒女親家手鄭因此,他的表態也就是對方的授意。
居於上首的張自勉沒有話,卻是不怒自威的掃視了一圈表情和態度各異的眾人,直到他們噤若寒蟬的相繼閉嘴冷靜下來,而做出一副聆訊模樣來。
其中有:台州刺史闖丘胤、婺州(今金華)刺史王壇、衢州(今衢州市)刺史陳儒、處州(今麗水)刺史盧約、溫州(今溫州)刺史朱褒、括州(今遂昌)刺史元泰、睦州(今建德)刺史杜孺休。
而在他們每個人身後,又各自端坐了好幾名不同打扮的軍將,代表著他們的親信心腹和領軍親族,或又是治下地方的實力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