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潛龍寺,何基即帝台。細花庭樹蔭,清氣殿門開。
長老多相識,旬休暫一來。空空亦擬解,幹進幸無媒。
北都題崇福寺(寺即高祖舊宅)唐代:薛能(沒錯,就是被黃巢第一捉住處死的那個平節度使倒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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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原府作為大唐高祖的龍興之地,下僅次於洛陽和長安的北都、北京。因此,在曆代城池的擴建和增建之下,如今太原的“西城、大明城和倉城”三城已然是一座雄闊的堅城巨邑所在。號稱是是“左汾右晉,潛丘在中,長四千三百二十一步,廣三千一百二十步,周萬五千一百五十三步,其崇四丈。”
其中光是西城就號稱方圓二十七丈;又有專門環繞著子行宮建築群的大明城(內城),以及作為河東代北轉運樞紐的倉城。因此,他雖然麾下號稱是十萬部眾,並且逐步掃平了周邊的十數城邑所獲頗豐,卻始終未能夠奈何得這座北都巨城,反倒是因此陸陸續續折損了好幾位帳下大將和番部頭領。
而在太原內郭牙城裏,一身戎裝卻難掩白發蒼蒼的北都留守、太子少師、侍中兼代北行營副使鄭從讜,亦是滿臉悲憤的看著麵前黑壓壓前來“請命”的人群。
“國家養士多年,又一貫厚待士族,爾等就是如此回報的麽!!”
“正是因為如此,我輩才想為這滿城的士民百姓,求下一個活路啊!”
居中的一名養尊處優的富態老者哀聲歎道:其他人亦是紛紛附和起來。
“內在人心不穩,外無援引呼應,也不過是個孤絕死地!這太原城已然不可守了啊!”
“再不做決斷,那真是要與城外那些人家一般,都在鴉兒軍的鐵蹄下,玉石俱焚了啊!!”
“胡襖!!”
鄭從讜卻是難得氣極反笑,一番溫文爾雅的厲聲喝道:
“這北都城高牆厚,糧械皆足,更有數十萬百姓丁壯以為驅使,就怎麽不能與那僭稱宗室的沙陀兒周旋下去了!倒是爾等打的主意,吾還不明了麽?不過是保全了親族還尚不足,更吝惜尤在城外的田產家業麽?卻不知那沙陀兒又給你們許了什麽額外的好處?”
在場眾人聞言不禁沉默了片刻,隨機才有先前那名老者開聲歎息道:
“鄭公,事到臨頭再捕風捉影以為誅心,就沒甚意思了啊!”
其他人一時連聲附和了起來:
“平心而論,難道鄭公在滎陽的故裏,就完全沒有需要保全的親族故舊麽?”
“若是依次為誅心,那莫鄭相公或是崔使相,豈不是下還有誰能獨善其身了?”
“既有東都劉允章的珠玉在前,鄭公又為何不能納諫如流、順勢而為呢?”
而眼見群情如此,鄭從讜的表情卻是越發悲憤欲絕,而顧不得體麵和儀態怒視著他們大喝道:
“難道偌大的北都,就沒有一個忠於王事,知恥報效的義士良臣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