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圍繞在驪山陵下的散亂軍陣之中,負責在這些東部溫末之眾督陣的軍前押藩將之一鄭可遠,也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這
些藩人給氣炸了。
這些號稱是“輕生亡死,凶悍敢戰”的溫末首領在西北之地時,明明還是維維敬畏和聽話得很,驅使攻打、衝陣起來也很賣
力和拚命;哪怕是雄關險阻也是趟平若飛、死不旋踵。怎麽到了關內一段時間之後,就變得如此畏首畏尾的推諉、遲鈍和木
訥起來了。
明明在這驪山陵下坐擁有數個部落加起來的兩千餘人之眾,卻對於躲藏在低矮土丘(驪山陵)上的一隊敵勢束手無策;一
次又一次士氣低落的被人打下來;還口口聲聲那些賊軍的妖術(火器)凶悍難當,毫無緣由的就會死傷上一大片。
所以他不得不聞訊趕過來,親自督陣和驅使他們以為攻戰之勢。然而似乎是被之前的挫敗給消磨了鬥誌和銳氣,這些溫末部
眾一直磨磨蹭蹭到色開始發黑,才重新組織起相應的人手來,按照三麵各自一個部落負責的布置,重新向著驪山陵頂摸上
去。
結果在這一出陣當中又出了幺蛾子了。因為各自協同和溝通不暢的緣故,三麵進攻的部落也不是同時行事;而是由他所親自
督陣這一麵的溫末部眾,已經零零散散的摸上來大半山坡了;然而,另外兩麵負責跟隨進攻的部落,卻是拖拖拉拉的落在了
山腳上。
然後,他不得不親自過去催促和驅趕,讓他們加快進度以為策應和牽製;結果在那邊才重新催動了起來,已經上了山這邊卻
又在一片密集的排射聲夾雜著零星的轟鳴聲中,被人給達到了若幹而驅趕了回來了。
於是,好容易被他催促上去的另外兩麵的部眾,也也根本不用他刻意招呼和指示,就聞聲毫不猶豫的加速倒退下來。於是一
場三麵合圍隻留一線的攻勢,就這麽留下十幾個死傷之後變成了一場笑話和鬧劇。
然而在事後的追責問罪當中,那幾名溫末首領又開始抱怨和訴苦;是自從色黑下來之後,大多數部眾的眼力就已然看不
遠了;要他們繼續爬上山去攻打那些藏在亂世樹叢裏的賊兵,也委實有些勉為其難了。
然而驅使他們舉起火來照明以為繼續攻打,卻又免不了在火把之下成了那些隱匿賊兵乘勢偷襲的目標;為此已經前後死傷了
十多位的頭人之後,還是忙不迭的自發退回來了。所以,有些氣綏的鄭可遠隻好拋開這些不堪用的頭領,而自己另行想辦
法。
畢竟,這些山陵上堪稱精悍難纏的賊軍不逃反而據守下來,本身就有幾分蹊蹺和意外的意味。
所以還真給他想出了一個對策,就是讓人多舉火把而在賊軍射程之外的山坡交相奔走以為仰攻之勢;然而他帶領自己的護兵
,以及少部分專門挑選出來的溫末勇士,就此偃旗息鼓的從特意留出來,“圍三缺一”的缺口處偃旗息鼓的攀爬而上。
然而,隨後從雲層中透出來的月光,既是照明了丘頂上賊軍的虛實,也讓鄭可遠親帥的偷襲隊伍,在即將登頂的最後一段距
離內被察覺,頓時就變成了一場短兵相接的倉促遭遇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