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門的顧長華臉色依舊是冷冷的。
季安寧沒過問朱剛所的事情,她問了,顧長華也不好回答,省得這之間多一層隔閡。
現在讓季安寧上心的隻要一件事,那就是顧長華的傷勢。
她跟著他進了房間,順手拿著顧長華帶回來的藥水和紗布,打算晚上就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顧長華本來不想讓季安寧看他的傷口,可眼下的情形似乎沒有辦法,季安寧一雙嬌軟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一邊。
待將他的秋衣脫掉,隻剩下一件白色背心時,鮮紅色的血液映在明晃晃白色背心上,格外的刺眼。
季安寧隻看了一眼,一顆心就好像被一雙手給揪扯了起來。
她氣顧長華的隱忍:“都成這樣了,你怎麽不,你……你先坐下。”
身材高大的顧長華站在她眼前,與生俱來的氣場壓製著她,她推著顧長華先讓他坐了下來,好為他處理傷口。
被血染紅的白紗布從肩膀到腋下纏上,季安寧手指輕輕的觸碰上他的肩頭,男人好看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嗓音一度沙啞下來:“安寧,別看了。”
他怕嚇到她。
可季安寧哪裏會聽顧長華的話,她另一隻手按在顧長華的身上,心翼翼的將被血浸濕的紗布一層層取下來。
就在她將最後一層紗布取下來時,季安寧突然眼前一黑,隻覺一雙寬厚,卻富有老繭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
動作很輕。
季安寧心裏更沉了,顧長華這般,那這傷口……肯定沒有他口中得那麽輕巧了。
季安寧深深抽了一口氣,拉開顧長華的手,目光一瞬間鎖定在顧長華的肩膀上。
她神情僵硬在空氣中。
目光吃驚的看著肩膀上,血肉外翻,模糊淋漓的傷口。
觸目驚心。
“看著嚴重,其實不疼。”顧長華知道季安寧被嚇到了,他淡然的笑了笑:“這些傷不算什麽,出身部隊,身上要沒點傷,都不好意思自己是當過兵的。”
顧長華的輕巧。
季安寧想好多話,可又知道顧長華的性子,顧長華怕她擔心,她便把原先那些質問生氣的話都被她壓下了,隻是怔然的站在原地,一字一句道:“長華,我幫你包紮吧。”
她動作極其心的拿棉簽擦拭著傷口,生怕弄疼了他。
她歪著腦袋,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就連手指都有些顫栗,“我有沒有弄疼你?”
季安寧問著。
顧長華搖頭,似是可以感受到季安寧不安顫栗的雙手,他握住了一隻,厚重的手掌覆蓋著她的手,是無言的安撫。
告訴她,他沒事。
季安寧將藥水擦好,這罷拿紗布給顧長華一層層纏好,她的目光又很快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背部線條,發現他完美精裝的背部,結痂的傷口不止一處,有的像是被劃傷,有的像是蹭傷。
季安寧手指一寸寸落下,眼前這個男人的形象在她心裏忽然高大了起來,就像是一座不倒的大山,是她的依靠。
這一夜,季安寧睡的並不踏實。
第二日她起了個大早,給顧長華熬粥,動作輕緩,想讓一向早起去部隊的顧長華多睡一會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