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媽背負雙手站在坍塌的院門前,搖了搖頭,似乎神情極其落寞:“我……感覺不到‘他’了。”
王老板的神色頓時更加頹喪起來:“那股獸潮太強大了,沒奈何的事情。看到外麵那幾十頭了嗎,連獸潮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我們抵抗很勉強。”
秦堯覺得王老板這話要是放到外麵,會被人當做裝逼犯。
老媽則點了點頭:“知道,這群禽獸是因為我才從通天井裏出來的。所以‘他’的消逝,我更應負責任,與你無關。”
王老板先是一愣,但旋即恢複了正常,顯然一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踩著一地狼藉的花朵,老媽來到了那座已經沒了頂蓋的大殿前。隔著尚未倒塌的大門,唐劍心一言不發。
不多時,竟潸然淚下。
秦堯跟在後麵嚇了一跳。
“老媽?”
“跪下。”唐劍心的話並不生硬,隻是帶著些哀傷,而且由於站在台階上比秦堯還高,所以按住秦堯的腦袋向下,也給出了一個最驚人的理由,“你老爸的最後一縷殘魂,已經沒了。嚴格意思上說,算是死了吧。”
秦堯有點想噴血。
這大殿裏麵?自己的老爸?這是什麽鬼!
而且記得當初自己透過大門看到裏麵昏暗的環境裏,似乎有一尊四五米的雕塑,但也僅此而已。那麽,自己老爸怎麽會在這裏住?
不過也有一點奇怪的,那就是當初秦堯一來到這花溪客棧,就覺得大殿裏似乎有股氣息在吸引著自己。而當時詢問了白加黑,可小家夥鼻子那麽變態、感應力也遠超人類,卻偏偏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這一點,倒是跟老媽說的這件驚人事件有關?若是“老爸”在裏麵的話,那麽產生那麽一點旁人無法察覺的父子感應倒是完全有可能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老媽不會在這種事上跟自己開玩笑。哪怕再怎麽沒有謀麵,哪怕這老爸比老媽更沒用盡到一點點撫養責任,但要說這人已經走了,秦堯還是順從母親的要求,恭恭敬敬跪下磕頭。
隻是說句不孝順的話——也正是由於沒有任何其他的關聯,甚至從未有過“父親”這樣一個概念,所以秦堯也生不出悲痛的心情,隻是心頭莫名的一陣酸楚。
老媽上前一步,手輕輕按在了那扇大門上。沉重的門樞聲嘎嘎作響,一層灰土漱漱落下。而由於黃昏時分夕陽尚在,所以秦堯一瞬間看到了裏麵那個曾隱約露出一個輪廓的“塑像”。
但,這不是塑像!
這是一句巨大的幹屍,大到令人震驚、錯愕!
盤膝而坐,卻有兩層樓的高度,站直了之後那得有多高?四層樓以上吧!
而且令人震撼的是,這具龐大的幹屍雖然總體呈現人形,但是腦袋上卻長了犄角,甚至渾身都布滿了龍形鱗片。而且巨大的手掌上也布滿龍鱗,指甲也好似龍爪一樣猙獰可怖。
這不是人,簡直就是地獄裏的惡魔。
而且這屍體雖然已經有些幹癟,但卻依舊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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