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第一腳和第三腳是李想踹的,巴掌則是何浩全扇的。
王銀珍也趕來了,拉住李想,以免他繼續衝動打人。
倒在地上的男記者嗷嗷叫,大聲嚷嚷明星打人了,要求叫警察來,忽然見到李想彎腰,嚇得立刻閉嘴。
李想撿起剛才差點杵到他臉上的錄音筆,交給王銀珍,:“把這個拿著,警察來了這個是證據。”
剛才這個人大庭廣眾之下詢問曹家愷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這涉及名譽和誹謗了。
李想不再理會這人叫喚喊疼,趕到病房裏去,擠在大廳裏的記者們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再沒人敢攔。
病房裏,有許曙秩、周妮、紅著雙眼的李秉雲,此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李秉雲介紹這兩人是曹家愷的哥哥和嫂嫂。
曹家愷的媽媽去年已經過世了,家裏隻剩下70歲的老爹,現在還沒敢告訴老爹,擔心他心理承受不了。
病床上躺著的曹家愷臉色蒼白,完全失去了活力,但是反而看起來有一種安詳的氣質。
何浩全站在病床邊雙手掩麵,在無聲地流眼淚。
在拍攝《我不是藥神》之前,他和曹家愷並不很熟,但是在劇組相處了五個月,讓他對這個以戲為生的男人充滿了敬佩。
任何一個神聖對待自己職業的人,都值得敬佩。
他還從曹家愷寡言少語的性格中捕捉到了可愛、真誠、睿智、豁達等等優秀的品質。
這些優秀的品質對任何一個人來都彌足珍貴,何況是在欲望橫流的娛樂圈裏。
與這些珍貴的品德相比,眾人詆毀和指責他的同性戀情根本不算什麽,反而讓何浩全認為,這是他追求自由和解脫的一種具現。
他為失去這樣一位剛認識就給了他許多驚喜的朋友而傷心不已……
李想呆呆地站在窗邊,中午熱烈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但是他卻感受不到溫暖,心裏一陣陣發冷發緊。
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害怕似的避開曹家愷的臉。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啦,真擔心自己喊一聲“愷哥”,叫他起來聊聊文學。
李想怎麽都想不明白,昨還一起喝酒的人,活生生的和他討論《逃脫術》,怎麽過了一夜就魂飛魄散了?他在吃下半盒安眠藥時,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怎麽有這麽大的勇氣?
李想隨即又想到,全下沒有人不害怕死亡,所以當一個人主動選擇死亡時,他的內心一定已經先一步死去,正是因為充斥著絕望,才可以毫無畏懼地走到下一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