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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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錦年把梁靜芳叫到了病房外，把夏初和圓圓的情況都給梁靜芳說了。
梁靜芳聽了，直打哆嗦：“不是吧，艾滋？那會不會傳染啊。 ”
戚錦年一聽，心就沉下來了：“要傳染的話，你剛才抱了她，也傳染了。”
“……”梁靜芳的臉色立刻刷白了。每個人對死亡，都心存敬畏。
戚錦年接著說：“你可是她母親，而且哪有那麽容易感染，不經過體液和血液，是染不上的，你放心好了，死不了你。”
“錦年，你怎麽跟媽媽說話呢。”
“那我應該怎麽跟你說。我要回去了。”戚錦年說，“你留在這裏照顧她們吧，如果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母親的話——”
“可是……”梁靜芳突然拉住了戚錦年的手，戚錦年回頭看著她，她就訕訕對戚錦年笑，“可是我沒有錢啊，我留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啊。”
戚錦年深吸一口氣，抽回自己手，對她說：“你等著。”
她下了樓，在大堂裏找到了atm機，她的錢隻夠自己生活費的，根本沒有多餘的可以給夏初，最終，她還是拿出了顧天擎的卡，從裏麵取了一萬塊出來，拿給梁靜芳：“這錢你先拿著，給她買點好吃的，還有圓圓，也要照顧好了。”她知道這半年梁靜芳確實沒有去賭，但也害怕她守不住，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歪腦筋，要不然舊的拿你身上的器官給我姐治病了。”
“……”梁靜芳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握著那一疊錢都覺得燙手，幹笑了兩聲。
戚錦年進去跟夏初打了個招呼，還是先離開了。
但還是覺得心裏好沉重。
戚錦年去找了主治醫生，談論了一下夏初的病情，醫生給夏初做的檢查，顯示已經是艾滋晚期，醫生說已經沒有治療的意義，之後的日子裏，她隻會越來越痛苦，然後一直到生命的盡頭，醫生還是建議：“有精力的話還是給那個孩子好好治療吧，不過首先要做的，就是骨髓配對，你們是她的親人，什麽時候有空可以來做個檢查，盡快做吧，別耽誤了最佳時機。”
“我知道了，醫生，我明天再過來吧。”
“好。”
戚錦年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門診大廳裏，一不小心卻撞了人，還把人手上的藥給撞翻了。
她連忙道歉，抬起頭來卻發現：“陸老師？”
陸慎行正彎腰撿地上的藥，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這麽巧。”
“是啊，”看著他手上的藥，“這是給雲瑤的嗎？”
陸慎行再次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對她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再見。”曾幾何時，他們在時光的漫長歲月裏，漸行漸遠，再也回到當初。
陸慎行拿著藥回家去，看顧雲瑤赤腳站在地板上，麵前的飄窗上，放著一個搖籃，而搖籃裏躺著的，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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