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其實也說的不怎麽清楚,因為秦若蘭的狀況是突然惡化的,誰也沒有預料到,突然就心跳血壓全然監測不到了。
寧時遷的眉心也蹙的緊緊的,事情發生的太讓人措手不及了,毫無準備,而且他今天還喝了酒,根本不能進搶救室,所以隻能在外麵等。
他的頭深埋在雙手之間,他一直以為自己對秦若蘭沒有什麽感情,可是到現在才發現,他比想象的更難過。
傅寒深也聞訊趕來,一路小跑,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時遷,情況怎麽樣了。”
寧時遷搖了搖頭,傅寒深看了眼手術燈,便說:“你別急,我進去看看。”
隻不過傅寒深剛走到門口,大門卻從裏麵打開了,一護士驚慌失措跑出來:“院……院長,你來的正好,病人,病人不行了……”
護士剛說完,寧時遷已經推開他們往裏麵跑去。
傅寒深也急忙跟了進去,可是這個時候裏麵的秦若蘭的生命體征已經全都變成一條直線,儀器滴滴滴滴叫個不停,醫生仍在全力搶救,可秦若蘭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
寧時遷目齜欲裂,上前,頂替了搶救醫生的位置:“讓開,我來!”
傅寒深在一邊,準備隨時接應,牆上時鍾滴答,一分一秒的過去,傅寒深和寧時遷輪番接力,然而整整兩小時過去了,病床上的秦若蘭卻依舊毫無反應。
按照醫學上的說法,接下去的搶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他們從未見過寧時遷如此瘋狂的模樣,眼眶猩紅,麵目猙獰。
“院長……”
沒有醫生敢上前,他們隻能寄希望於傅寒深。
傅寒深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鍾,這才上前,拉住寧時遷的手道:“時遷,你冷靜點!停手吧,已經過了太長時間了。”
“不,我不相信,你走開,我自己來!”
“時遷——”
結果傅寒深剛碰到寧時遷的手,就被他推開。
“院長——”眾人擔心的看著傅寒深。
傅寒深擺手:“我沒事。”
可是看著寧時遷那不顧一切的瘋狂模樣,他除了心痛,卻無能為力,隻能吩咐其他醫生先出去,自己留下陪寧時遷。
寧時遷的搶救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他手酸的抬不起來,秦若蘭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蒼白的麵容毫無血色,而一邊儀器上麵的那一條直線,徹底宣布了他的死亡。
寧時遷突然像個孩子似得,俯首在她的身體上麵,痛哭不已。
那哀慟的哭聲,聞者落淚。
縱然他再討厭秦若蘭,母子感情再親疏,可她總歸是他的母親,生他養他的母親,他又豈能真的那般無動於衷。
這不禁讓傅寒深想起了自己母親當時去世時候的情形,這般相似,所以他對寧時遷,感同身受。
他就在一邊默默陪著,等寧時遷稍微冷靜一些後,才讓醫生進來做死亡記錄。
之後,寧時遷就一直這麽呆呆坐在那裏,傅寒深則陪在身邊,和他說:“你的心情我明白,你已經盡力了,無需自責。走吧,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