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以為,自己說分手,算是給他解脫,沒想到張鵬宇竟然如此惡毒。
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
她接起還沒說話,張鵬宇便先發製人將她一頓臭罵:“寧悅,你是什麽東西,你和我提分手?你憑什麽和我提分手?”寧悅原本心如死灰,心情麻木,即使外麵炙熱的陽光也溫暖不了她的心底,可是張鵬宇這句話,就像是在冰原上丟下一個火種,哪怕那麽微弱,卻仍是將她的最後的幾分怒氣也逼了出來:“我為什麽不能提
分手,我想分手不行嗎?”
“這麽說,你已經攀上高枝,傍上大款了?”
人心啊,真沒想到可以低賤至此。
一早上沒吃東西,寧悅的胃裏忍不住一陣陣犯惡心:“張鵬宇,你自己心裏想什麽,麻煩你就不要說出來惡心人了,你以為我是你嗎?”
“你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難道你心裏沒點數?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何必把話說的那麽難聽,我不妨礙你追求你的錦繡前程,難道你不應該高興嗎?”後來,寧悅才明白,他生氣的,不過是因為她先提出來的分手,讓
他覺得沒麵子。
他覺得,應該他來說分手,然後同情可憐的看著她,這才是對的。
但是被寧悅搶了先,所以他惱羞成怒。
寧悅剛說完,傅靳言的電話又來了,她心中的那點怒火,頓時偃旗息鼓,直接掛了張鵬宇的電話,接起:“對不起,老板,我現在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請你在等我一會兒。”
“我要是半小時以內再見不到你,你就給我滾蛋吧!”
“知道了,我這就來。”
市一,傅靳言——
拿著手機,她的腦子裏突然掠過之前微博上麵的報道,說傅靳言的父親是市一醫院的院長,他是院長的兒子……
一路上,她都在車上思索著這條消息。
上午很堵,等她來到片場時,早已過了半小時。
現場彌漫著一股令人恐懼的低氣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寧悅是一路跑著進來的,喘的厲害,所以在現場聽來格外的突兀。
再加上傅靳言那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的眼神,寧悅喘的更厲害了。
傅靳言眼神如刀,刀刀致命,寧悅的胃裏一陣痙攣,隻覺得一陣翻江倒海。
“對不起,老板,我——”她拚命用手按著自己的胃部,想要壓下那股不適,但那不適太過洶湧,她根本壓不住,便徑直頭一偏,吐了。
傅靳言也愣了一下,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寧悅沒吃東西,止吐出來一股酸水,帶著濃濃的酸臭味。
片場的人都捏住了鼻子,寧悅臉色蒼白,卻止不住的幹嘔。
傅靳言皺著眉頭,讓人拿水過來。
“謝謝,”接過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兩口,寧悅才慘白著臉色說。傅靳言依舊沒什麽好臉色:“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工錢照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