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忽然瞪大眼,放下手上的菜刀便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昂藏頎長的身形便如一座大山一樣向她壓了下來。
“哎,靳言——”
確認了真的是傅靳言之後,寧悅那個惱火啊:“你鑰匙呢。”
可是傅靳言一身的酒氣,壓根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她哀歎了一聲,隻能扶著他的身子朝臥室走去,這麽多天沒見了,見麵就給她這樣的驚喜,真的是一言難盡。
使出了吃奶得勁,才將傅靳言丟在床上,寧悅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傅靳言卻還一直傻嗬嗬的喊著喝喝喝。
她不去聽他的胡言亂語,吐出一口氣,脫了身上的外套,趕緊跑去廚房給他泡了一杯醒酒茶,又去洗手間給他打水洗臉擦身體,這一番忙碌下來,讓人精疲力盡。
可惜她還沒有坐一分鍾呢,原本躺在床上已經氣息平穩的男人突然直起身,吐了,就這麽吐在床上了。
寧悅站在一邊,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之前還覺得白拿工資不幹活不好意思,現在覺得他這一個月要是喝醉兩回,她就應該要求加工資才是。
這哪裏是人幹的活。
滿屋子的酸臭氣,根本睡不了人,還有他身上剛換的睡衣……
最後將傅靳言安頓在她的床上,又換了幹淨衣服,簡直用盡了寧悅的洪荒之力,累的她倒在床邊氣喘籲籲,直不起腰來……
等她將他的床單被套丟進洗衣機,再回到自己床邊一看他睡得那麽香,恨不得打他一頓,這明明是她的床呀……
瞧他睡得多香,她卻得去外麵睡沙發,她忍不住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招呼:“這樣的話你真的不如不回來呢。”
豈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無論寧悅怎麽用力都掙脫不開,這人還胡言亂語的夢囈上了。
聲音含糊,寧悅聽不清他說了什麽,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她就是被好奇心占了上風,所以忍不住靠近傅靳言,想聽清楚他說了什麽。
“寧悅,你這個……”
“蠢女人……蠢死了……蠢女人……”
饒是寧悅脾氣再好,聽到這裏,火氣也上來了,她那麽辛苦的照顧了他大半個晚上,結果這人竟然還在夢中罵她。
“傅靳言,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說誰蠢呢,誰蠢。”
“好吵——”傅靳言被吵得不堪其擾,想要捂住寧悅的嘴巴。
兩人一番拉扯,結果傅靳言也跟著被扯了下了床,在寧悅滿眼的驚慌失措中,壓在了她的身上。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寧悅往後的許多年都不願意去回想的。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就是看著傅靳言醉死在門口,也不會將他扶進門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事情還是朝著不可挽留的軌跡發生了,她和傅靳言——
——————傅靳言自寒冷的地板上醒來,看著自己光溜的一身,愣了幾秒鍾昨晚的記憶便零碎的鑽入他的腦海,他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寧悅房間一看,果然,裏麵沒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