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陽的身體,狠狠震了震,危險的眼神,眯了起來,透著絕寒的冷意和震顫,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從她的口中親耳聽到這三個字,是他絕不願意聽到的這三個字。
那樣的溫柔,也是那樣的剛烈。如同泛著寒光的冷玉,看著溫潤,實則冰涼徹骨。
這樣的神情,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身上,是他出現了幻聽嗎?
譚景淵站在桌前,知道母親要離婚和親耳聽到母親提出離婚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心情。
從小到大,他就很清楚他的家庭和別的家庭不一樣,他的父母到底是怎樣的結合。可他不明白,他母親明明是那麽溫柔那麽善解人意那麽端莊美麗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那個男人怎麽就看不到,怎麽就不明白呢。
但是他母親從來也不會說他一句不好,每當他有負麵的情緒,她總是那樣溫柔的替他找各種借口,給他營造一個偉大的父親形象,隻可惜,那個人向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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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珍惜。
回報他母親的,永遠都是那些拈花惹草的花邊新聞,甚至久久的不回家,她的母親隻能才能從雜誌上一遍遍看著這個男人,摟著別的女人的樣子。
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能隱忍到這個地步。可惜有的人,永遠不懂得珍惜。
現在,他的母親累了,所以短暫的失過後,譚景淵說:“好,媽,我支持你。”
譚耀陽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看著麵前那對深情相擁的母子:“錯誤?這個錯誤是你先開始的,現在,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那低沉冰冷的聲音,像是滲透了昆侖雪山的寒意,叫人牙齒大顫。
譚景淵上前一步,擋在母親麵前,一張極為出色的臉色,此時是黑霧般的沉:“她不能,我能。”
“你能?”譚耀陽已經徹底被激怒,直接按下了內線,叫來了自己的保鏢,直接下令,“把少爺請出去!”
“你敢!”譚景淵茶色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譚耀陽沉聲:“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動手!”
“兒子!”譚夫人有些擔心的喊道。
譚耀陽警告:“不想他被從二樓窗戶扔下去的話,我勸你最好站在那兒別動!”
他向來說到做到,譚夫人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且他說一不二,他說的話,她從來也不會反抗,隻是這一次——
她站著沒有動,就見譚耀陽略過他,走向門外,對門外的少年說:“我沒有讓人做什麽,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我更沒有臉找人大吼大叫!”
“!”譚景淵被保鏢丟了出去,是丟出去的,那些保鏢都是譚耀陽最忠實的護衛,嚴格執行他的命令,譚夫人在樓上看著,也隻有心疼和無奈的份兒。
她一聲幽幽的歎息,正好落在了重新回來書房的男人耳朵裏。
隻是她的身影隱在窗簾的薄紗之後,窗外白練的光輝落在她的身上,反而讓他看起來如夢似幻,格外的不真實:“耀陽,孩子是無辜的,一開始錯的人就是我。”縱然是想睡了他,可真的睡了他,卻隻是個誤會,她也沒有讓他負責的意思。
可,她懷孕了。
那一年,她也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那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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