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他是登的話，那麽他的種族呢，那麽他的子孫後代呢？這必將會讓他們的古族，必將會讓龍鳳穀，失去一個強大無比的靠山。
“我曾經答應過姐姐。”四眼龍雞不由苦澀地笑了一下，道：“我答應過她，要照顧好他們，我想，還是不折騰也罷。”
當年，龍雞尊者，也就是後來的龍鳳老母，那是多麽絕世的存在，在那樣的歲月，龍雞尊者的賦比四眼龍雞還要高，最終，她坐化了。
但是，她在臨終前，卻把龍鳳穀托付給了四眼龍雞，也正是因為如此，千百萬年以來，也正是因為有了龍鳳帥的庇護，沒有誰敢去對龍鳳穀動手，這也是龍鳳穀屹立千百萬年不倒的原因之一。
“兒孫自有兒孫福。”李七夜輕描淡寫，道：“否則，總會成為你的拘羈，成為你的鎖鏈。”
“大爺的道理，我也懂。”四眼龍雞不由苦笑了一下，道：“終是心裏麵有所拘羈，所以才如此這般的灑脫。”
事實上，何止是他一人呢，就像禪陽尊，那也是如此，他是陰陽禪門的無上老祖，但，這又何嚐不是對他一種拘羈，在某種程度上來，他們不僅僅是宗門的依靠，也是宗門的囚徒。
“道之遠，興衰自然。”李七夜笑了一下，道：“沒有什麽萬古不滅，宗門大道也是如此，兒孫不爭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每個人，自有每個人的活法。”到這裏，看了四眼龍雞一眼。
四眼龍雞也不由為之感慨，笑著道：“或許，對於我們這些老骨頭來，坐化，又何嚐不是一種好的歸宿呢，大道空空，來得自在，去得也自然。”
四眼龍雞這話也是臨時感慨，在漫長歲月以來，他也不由覺得，他姐姐當年坐化，又何嚐不是一種好的歸宿呢，不需要再去牽掛，不再需要在殘年中去維護著自己的宗門種族。
“大上，終無情。”李七夜輕描淡寫地了這麽一句話。
“那大爺呢？”呆了一會兒之後，四眼龍雞輕輕地道：“大爺可又舍得否？”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便是我，不會因為什麽而拘羈，更不會因為什麽而止步，道長且艱，繼續前行，何需為何人何物而停止不前呢？”
這樣的話，四眼龍雞不由感慨不己，他都不由為之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也不由感慨地道：“大爺依然是大爺，的遠遠不如大爺這般的豁達，遠遠不如大爺這般的灑脫。”
“人各有命，無法去勉強。”李七夜笑笑。
四眼龍雞也知道，在漫長的大道之上，往往在一念之間，便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也決定了一個宗門的命運。
在李七夜與四眼龍雞談話之時，石清淺她們在旁邊垂手而立，一言不敢發，隻是靜靜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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