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販臉上帶著笑容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是皮笑容不笑的感覺，這就好像是屠夫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讓人看得都不由毛骨悚然。
但是，李七夜卻絲毫不在意，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從該來的地方而來。”
“那客人又往哪裏去呢？”販似乎是十分的熱忱，滿臉笑容，但是，他臉上的笑容，總是讓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讓人看得有點害怕。
“去該去的地方。”李七夜悠閑地道。
在這樣千裏黃沙之地，人煙全無，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在這樣的地方遇到這麽一個販攤，而且販還是凶神惡煞的模樣，隻怕任何人心裏麵都會毛骨悚然，在心裏麵都會有所提防。
然而，李七夜卻絲毫不在意，好像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個販是凶神惡煞的模樣。
“唉，這裏的鬼氣，走起來，那是十分的不容易，客人能在這樣的地方徒步，那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這個販似乎千百萬年沒有遇到過一個活人一樣。
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急著向李七夜兜售自己的東西，也沒有招呼李七夜看看他的商品，反而是與李七夜閑聊起來。
對於這個販來，就好像千百萬年沒有和一個活人聊過了，現在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活人，就好像是忍不住打開話夾子一樣。
“還好。”李七夜輕描淡寫，道：“難走的，不是黃沙凶途，而是心裏麵的漫漫大道。”
“妙，妙，妙，得妙。”販不由擊掌稱讚，大笑地道：“客人乃是一個雅人，我這個大老粗，不出這麽文雅的話來。”
“是嗎？”李七夜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道：“這麽一個大老粗，跑到這麽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那混口飯吃，那豈不是十分不容易。”
“唉，何止不容易呀，那簡直就是要餓死人。”販大向李七夜吐口水，道：“常年遇不到一個客人，想吃口熱的，那都吃不上。”
“那就吃生的唄。”李七夜淡淡地笑著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個販合什一下，搖頭，道：“客人笑了，我這個人不好生，更不好殺生，罪過，罪過。”
這麽一個販，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一看，就認為他不是什麽好人，不是什麽善類。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偏偏合什，口宣佛號，聽起來好像是得道高僧一樣。
然而，他這個模樣，配上他這樣的神態，反而有點像是張開血盤大嘴的妖僧，讓人看得都不由直打冷顫。
當然，李七夜沒有絲毫感覺，僅僅是笑了一下而已。
“唉，城市難混呀，到處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那些人，盤踞在那裏，稍稍不心，就能把我這一身肥肉吞進肚子裏，還不如這荒山野嶺，雖然吃得不好，至少，還能保住命呢。”販向李七夜訴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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