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人，隻能留在地上，仰首而望，什麽都看不清楚，什麽都聽不到，就算是古之女皇，也便是如此。
在穹之上，李七夜看了看紅塵仙，感慨，道：“歲月悠悠，沒想到，還能在這片故土上遇到舊人。”
“仙凡也沒有想到大人歸來。”紅塵仙，也就是當年的仙凡，幽聖界愚山老仙國的絕世才。
當年在幽聖界的時候，她和李七夜曾被人稱之為人族雙聖呢。
仙凡感慨無雙，千百萬年過去，早就是翻地覆了，當年的九界，當年的幽聖界，那早就已經是不複存在了。
億萬年猶同一瞬，當年的姑娘，今日已經成為了君淩巔峰的紅塵仙。
但是，在這世間，還有幾個人故人在呢？事實上，仙凡她也沒有想到，會能有再見李七夜的一日。
當年李七夜證道，何等的驚豔，乃是驚絕萬古，自從他離開之後，便是杳無聲訊，但是，漫長過去之後，李七夜卻又回來了，這是實在是任何人都無法意料的。
“萬般皆意外，也是意料中。”李七夜笑了一下，看著仙凡，徐徐地道：“你卻不證道，留於此間。”
仙凡也不由感慨無比，歲月漫漫，一切猶如昨日，但，又卻是那麽的遙遠，讓人不勝籲噓。
她不由感慨，輕輕地道：“曾有想過，後錯過時機，就未曾再去強求，離於這人世間了。現在更是斷了念頭，在這地間紮了根。”
“諸仙域的東西，的確了不得，地愚寶樹，那也的的確確是讓你找到了方法。”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點頭，道：“你能活到今日，血氣依然如此旺盛，那都是需要代價的。世間，沒有誰能真正的不死不滅。”
“是呀。”仙凡不由輕輕點頭，道：“當年未曾想得太細，覺得可行，便放手一搏，才成了今日這般。”
“是得是失，也就看你自己了。”李七夜輕輕點頭，沒有再多，畢竟，每一個人的選擇不一樣，也不必去勉強。
“大人歸來，可為何也？”紅塵仙不由問道。
不論是當年的九界，還是今日的八荒，時至今日，隻怕沒有什麽東西值得讓李七夜專程歸來了。
“上摔了下來，摔個半死而已。”李七夜笑了一下，指了指穹。
仙凡心裏麵不由為之一震，那怕李七夜沒有細，但，很多東西她都能領會，在這刹那之間，她能想到曾經發生過的種種。
“大災難呀。”仙凡不由輕輕地道，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她親自經曆，那是多麽的可怕，那是多麽的恐怖。
九界，就這樣沒有了，多少存在，就這樣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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