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勞煩您了。程嬌娥揚起笑意,強撐著站起來,親自把太醫送出院門。
兩個宮婢有意把她困在這兒,哪裏也不許她去,也不想她見無關的人,但自個兒隻是奴婢,哪裏管得了主子的事,於是倆人交換過眼神,其中一人再次鑽入耳門內,去找明熙通風報信了。
她到時,商澈仍在明熙宮中,她通過傳話的太監把話遞出去後,不多時,就收到了主子不以為然的回話。
劉太醫近段時間頻頻出入安平侯府,為這位程側妃的娘親看病,已經不是秘密了,程嬌娥到了宮裏,想見劉太醫,了解母親的病情,也情有可原。
況且,明熙認為程嬌娥無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麽。一是她沒這個膽量;二是她沒這個本事。
程嬌娥入了宮的消息,在偌大皇宮中並未傳開,故而當劉太醫聽,她竟然在宮中,就在皇貴妃的寢殿的偏院裏住著了,愣了一愣。
對自個兒的學生傳回的話,劉太醫也並未多想。在他看來,程嬌娥本就孝順,孝順的她既然到了宮裏,那麽找自己詢問虞嬛汐的病情進展如何,理所應當。
他把手裏的活兒忙完了,時過晌午,才過來院。
彼時程嬌娥已經等的焦灼難安,正當她想著,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再次派人去請劉太醫時,院的門終於被叩響了。
宮婢把門打開,瞧見劉太醫,恭敬地見過禮。聽見外頭的動靜,程嬌娥喜上眉梢,卻又在宮婢推開自己的房門之前,把喜色悉數收斂。
“砰砰砰”門響了三聲,得程嬌娥一聲“請進”,宮婢才打開門,把劉太醫請進去。
劉太醫一進門,瞧見躺在床上的人,噓寒問暖道:“吃過藥,可感覺傷寒好些了?”
“病去如抽絲,哪兒能好的那麽快啊。”程嬌娥答著,扭頭看向跟進來的宮婢,“我要跟劉太醫些私密的事,你們先出去吧。”
宮婢雖不情願,卻也隻能退出去。門一關,她立馬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頭的人些什麽。
自打踏進宮門起,程嬌娥沒有一刻是不提防的,她謹慎地以虞嬛汐的病作為開場白,詢問道:
“劉太醫,家母的病,您瞧著是否有康複的可能?”
劉太醫捋著胡子,歎息道:“我上回去府上複診時,夫人的脈象已經趨於平穩,身體上應當是無大礙了,隻是這心智上……”
“難道一點兒法子都沒有嗎?”
宮婢支愣耳朵聽著,聽了好一會兒,倆人圍繞的果然都是虞嬛汐的病情,她這才放下警惕,揉著脖子走遠了。
程嬌娥眼睛始終盯著門紗上那個人形的黑影,見那團黑影遠去了,曉得外頭偷聽的人已經走了,她這才敢問處子血的事。
隻見她坐起來,同時示意劉太醫上前一步,聲道:“劉太醫,實不相瞞,我今找您來,除了我娘的病之外,還有另一件事要請您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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