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胖男人這句話完後,碎玉軒的夥計突然間慌裏慌張地爬上樓來,邊跑邊著急喊道:“不好了!東家,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胖男人回頭瞪自己的夥計一眼,不滿地問。
夥計猶豫地看一眼在座的其他人,然後趴到胖男人耳邊,聲地嘰裏咕嚕了一大通,其他人隻依稀捕捉到嬌顏苑、香盟等字眼,具體的是什麽,卻聽不清,隻能憑自己的揣摩,猜測是和香盟有關的事。
聽完夥計的話,一隻胖手重重地錘到桌子上,胖夫人依然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便有眼力勁兒的人見勢不妙,立馬道:
“國舅爺,您先忙,我先告辭了。”
緊跟著,這些人一個跟著一個快速走出去,頃刻間,閣樓裏便隻剩下胖男人和夥計兩個人,胖男人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罵道:
“好個妮子!竟然跟我耍手段!”
“東家,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嬌顏苑不是把胭脂水粉的價格全部下調了百分之十,並且還在咱們店門口大肆宣傳嗎,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就是錢嗎!也全部下調百分子十!”
“得嘞。”夥計轉身剛要走,被胖男人喊住。
“慢著!下調百分之十五!”
“得嘞!”
隨著夥計下樓,嬌顏苑和碎玉軒之間的價格戰,算是徹底打響了。
兩家都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自然清楚這裏麵的利潤有多少,下調百分之十五,自己賺到手裏的錢固然是少了點兒,卻也不至於虧損。
被派去前線盯梢的夥計,在得知碎玉軒的價格也緊跟著往下調時,急忙趕回來,向正在思考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粉摻到賣給商洛的那件衣裳裏去的程嬌娥回稟消息。
當程嬌娥聽此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道:“那就再往下壓價,我既然過了,要和碎玉軒打價格戰,那麽無論他出價多少,咱們始終要比他低!”
青韻猶豫著插嘴:“姐,咱們就算是和碎玉軒競爭,也不必這樣惡性競爭啊,如此一來,咱們兩家不就誰也賺不到銀子了嗎?”
“虧損上幾個月,我還虧損得起,可碎玉軒就不一定了。”程嬌娥笑,“我這是在逼他們。”
不止是碎玉軒,更是逼香盟裏的那些人盡快做出選擇。
程嬌娥算過這筆賬,她現在在京城隻有一家胭脂鋪,至多,就是把它配個底兒精光,不過幾千兩銀子而已;可碎玉軒不同。
碎玉軒在京中大大的店鋪得有十幾家,其中一家把價格調低了,其他就得跟著調低,一旦虧損,十幾家一起虧損,饒是連家底如程家這般殷實,也不免肉疼。
如果碎玉軒的東家還算聰明,不和她打這場價格戰,任由她去折騰呢,自個兒把香膏的價格往下調百分之十,依舊是賺錢的。
左右這一仗,程嬌娥已經拚著折兵一千自損八百了。
果然,在嬌顏苑的價格下調後,不久,碎玉軒那邊跟著又降了百分之五的價格,二者之間你來我往,不過半日功夫,往日十兩銀子一盒的香膏,已經降到了二兩銀子,價格再往下降,就真的隻能認虧本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