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娥擺手道,“沈大人嚴重了,我知曉你的事情本就繁雜,多謝你照顧公主殿下。”
雖然程嬌娥言語中一直帶著試探,但沈祁願的回答卻都滴水不漏,沈祁願的確是欺騙了自己,但這件事程嬌娥也知曉,無論是從什麽角度,沈祁願都不可能真話,如此辭倒也是情有可原。
何焉的屍體被沈祁願帶走處理,整個竹軒陷入一陣死寂,翠煙見程嬌娥神色不對,端著茶走到程嬌娥身邊,“娘娘,您還在思索何焉的事情麽?”
程嬌娥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若是以前你覺得我會如何作為?”
“娘娘最近似乎總是對以前很好奇?”
“我也不想對我的過去好奇,但是總覺得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許能夠有辦法處理眼前的事情,也許是以前的我,麵對何焉便會早些發現異樣,並且仔細保護她,是我的疏忽了。”
“娘娘這一點真的是沒有變,總是喜歡把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程嬌娥道,“翠煙,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從娘娘進宮,奴婢便一直跟在娘娘身邊。”
“把你知曉的關於我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吧。”
“可是……”翠煙仍舊有些猶豫,畢竟不知道現在的程嬌娥能不能夠承擔過去記憶的衝擊,許多事情在程嬌娥心中仍舊被埋藏,翠煙心有戚然擔憂程嬌娥仍舊無法完全接受過去。
“你不必擔憂,孩子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莫非除了孩子,還有什麽能夠讓我更難以接受的。”
竹軒內。
月傾城獨自坐在屋內摩挲著手中的短刀,沈祁願已經離開,府內亦是無比安靜,門突然被敲響,月傾城起身開門,見門外是秋婉玉。
秋婉玉神色疏離,也不等月傾城開口,便強行走了進去,“月傾城,你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短刀仍舊在桌上,秋婉玉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握住了那把短刀,“西江的戰神長公主,這把短刀殺死過多少敵人,九子令的創建者,又豈是會心甘情願嫁到奕做聯姻工具。”
“你到底想什麽?”月傾城麵無表情,眼中更是透射出濃重的煞氣,和平時的蠻橫霸道不一樣,現在的月傾城更像是一把絕世好刃,隨時都能夠奪取眼前之人的性命。
“公子曾經調查過你,對於你的事跡的確是十分敬佩,雖然西江王是月傾華,但若沒有西江的長公主,西江亦是不能發展到今日的地步,你是西江的功臣足以讓整個西江都臣服在你們姐弟的腳下。”
“我隻是為了我弟弟而已,血緣親情向來是難以割舍的,而且你以什麽身份和我這樣的話,若是你家公子倒還好,你不過是北狄王的一個婢子,你有什麽資格同我這些。”
“長公主殿下,我的確身份沒有您高貴,自然也沒有您偽裝的本事,今日是我的疏忽,若是昨日我在府中,定然會讓那個凶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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