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動了動身子,卻被攬入一個懷抱,程嬌娥這才發覺自己身邊居然有人,而能夠堂而皇之的躺在自己身邊的人除了商裕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
“你……”程嬌娥隻覺得心痛難忍,一句話沒有完,便抬手撫著心髒部位,腦海中依舊是巷尾的那一點血色,就像是根本散不去的黑暗一般,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嬌娥,你怎麽樣,朕這便命人把禦醫情到此處?”
程嬌娥搖頭,“不必了。”
多半是緩和下來些許,程嬌娥推開商裕的手試圖起身,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最後還是商裕扶著程嬌娥起來,程嬌娥看著外麵的色,卻也分辨不出時刻,門窗都是閉著的,隻有最遠的窗子開著一點縫隙。
“你不必上朝麽?”
“你睡了一一夜了,朕今晨回去過,便又來了。”
“你其實不必為我如此的,我當真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都是朕來評斷的,你在我的心中一向是最為重要的,除了你朕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夠讓朕放下你。”
“若是整個奕呢,若是有一你需要選擇我還是奕,你是選擇我還是奕呢?”
一個商裕最為害怕的問題,看著麵前女子的咄咄逼人,他甚至分辨不出程嬌娥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詢問出這個問題,就像是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商裕想要彌補程嬌娥的過去,可是記憶這樣的裂縫卻不是輕易能夠彌補的,眼前之人仍是程嬌娥,卻又不是程嬌娥了。
記憶帶走了過往的時間,過往的痛苦,以及過往難以言的愛意,這些都是一去不複回的。
“朕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朕也不會讓這個問題出現在朕的麵前的,朕不想做這個選擇。”
程嬌娥冷笑一聲,“為何不想做,你作為奕的國主,若是真的有這樣的選擇,你當然應該選擇奕才對,無論如何,我一個人的命也比不得整個奕的安危,你既然成為了奕的國主,承擔起來的便是整個奕的責任,而非一家的下,這些你不是都明白麽。”
“為何要這個話題。”商裕別開眼,卻是不願麵對程嬌娥,程嬌娥看出商裕的逃避,之前的程嬌娥也冷靜的思索過這個問題,尤其是在吳衣提醒過她之後,再加上此時生死的考驗,更是讓程嬌娥心生退意。
也許她的存在真的隻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和意外,就像是虞繯汐的死,若是自己不在程家,也許根本不會有人盯上虞繯汐,她根本不可能真的去怪商裕,商裕作為一國之主麵對的危險本就不是自己能夠考慮的,他也的確分身乏術。
她不希望商裕真的因為自己而做出什麽不得已的選擇,也不希望這樣的悲劇繼續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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