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沁走出商裕的寢宮之後還覺得是踩在雲上,腳下一深一淺全是虛浮,一邊的婢女連忙來扶鍾離沁,“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你皇上是不是和程嬌娥那個女人鬧矛盾了,否則怎麽會突然這麽好話?”
婢女不明所以,猜測著道,“也許是今日皇上心情好?”
鍾離沁翻了個白眼,“定然是鬧矛盾了,否則今日皇上為何沒去找程嬌娥,皇上對那個女人的容忍肯定已經到頭了。”
婢女隻得點頭,鍾離沁高興的道,“若是如此,那我豈不是有機會了。”
寢殿內。
常德見尹千章沉默的看著麵前已經批閱完畢的奏折,開口詢問,“皇上當真要喝掉那碗湯麽?”
尹千章頭也不抬,“以前怎麽處置,現在便怎麽處置吧。”
常德摸不著頭腦,隻得拿著湯碗出門倒掉,尹千章心中了然,原來商裕都是這麽處置鍾離沁送來的東西,看起來商裕和鍾離沁的關係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很多,怪不得今日鍾離沁見自己態度會如此神色,必然是覺得自己過於溫柔了。
常德倒完湯回到尹千章身邊,心翼翼的問道,“皇上可需要老奴為您換藥?”
“不必了,你把藥放下便去休息吧,朕一個人便可處理。”
“可是……”
“沒什麽可是,朕傷在前麵,也不是後麵,一個人便可以處置了,你下去吧。”尹千章話倒也不是不客氣,隻是和商裕的語氣就是不同的,常德心中疑惑,但卻不敢多,轉身退下了。
屋子裏麵隻剩下尹千章一人尹千章才緩慢的吐出一口氣,走到鏡子前尹千章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的確和商裕別無二致,程嬌娥的手段令人驚訝,他雖然博聞廣記,卻也隻是在傳中聽過蠱術,卻不曾想居然能夠親眼得見。
尹千章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一生之中執著的事情很少,除了義父之外,便是當時遇見的化名為程君的程嬌娥,如果不是遇見了程嬌娥,其實尹千章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參加這場考試。
也是當時的程嬌娥給了他容身之地,縱然義父過的話讓他心存忌憚,可是對程嬌娥的心思卻還是沒有減少。
大殿內燈火通明,尹千章神色不明的看著鏡子中熟悉又陌生的容顏,“你便是喜歡這樣的男人麽,是我遇見你太晚了,還是你我注定無緣。”
無人應答,大殿內一片空蕩,尹千章作為丞相的確不曾失職,而他對於權勢也一向漠然,商裕便是因此對他很信任,而尹千章也的確對那些沒有興趣。
他有興趣的東西太少了,絕對不是權勢,不過有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東西,權勢能夠帶來一些他想不到的東西,所以如今的他也很享受丞相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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