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同樣可以肯定的是,賀天涯這樣流淚,還是為了他自己。
這個男人,斷然不可能為別人掉一滴眼淚,哪怕是自己的親爹,也是一樣的。
蘇銳後來有專門讓人去打聽一下賀天涯的情況,但是這個家夥在回到美國之後,便好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消息,甚至連個泡都沒冒一下。
此人的謹慎程度真是不能低估。
當然,賀天涯在這種時候的謹慎是完全正確的,畢竟蘇銳之所以讓人去打聽他的情況,就是想要來一次主動出擊的。
這麽好的機會,蘇銳沒有理由錯過。他雖然一直都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幾乎從不主動去招惹別人,但是賀天涯先前也是把他往死裏逼了,有好幾次都是險象環生,蘇銳真的沒有義務再放過他。
就算是不能一次性的了結後患,但是最起碼也能把賀天涯給打到痛,至少讓他以後收斂一點。
“銳哥。”白秦川搖了搖頭,“其實,我們這麽爭來爭去,你打我,我打你的,到底是圖什麽呢?”
這初聽起來真是一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
蘇銳沉默了一下,還是回答道:“不該你們拿的東西,你們不能拿;不該你們欺負的人,你們不能欺負。”
白秦川笑了起來:“銳哥,你這可是正義的化身。”
“這樣說也讓我很汗顏。”蘇銳搖了搖頭,“如果你掌握了白家的話語權,你會停下來嗎?”
“停下來?”白秦川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不可能,哪怕我成為了白家的家主,白家也不會是我一個人的白家。而在咱們華夏,從古到今都是一句話——與人鬥,其樂無窮。”
“如果你們這邊收手了,我可能也就會對很多事情既往不咎了。”蘇銳說道。
總是這麽打打殺殺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這句話算是蘇銳所給出來的超級重磅條件了。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需要用你死我活來解決,對競爭對手進行生理上的抹殺固然是可以永絕後患的,但是卻在很多時候並不是最好的做法。
“我是願意這樣做的,但是……我不敢保證。”白秦川還是很謹慎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能保證的是,我會盡力這樣做。”
說著,他伸出了一隻手:“銳哥,謝謝你展現出來的友誼。”
“友誼?”蘇銳露出了嘲諷的冷笑,幹幹脆脆的說道:“不,我和你們白家之間,永遠也別想談得上友誼。”
“那是因為利益嗎?”白秦川又笑了笑。
“不,不是友誼,不是利益。”蘇銳盯著白秦川,“我真的不喜歡你們家,但是,沒有誰是純粹的好人,也沒有誰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你們白家保持平穩的發展,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有好處的,我堅信這一點。”
白秦川的話語似乎大有深意:“銳哥,你這是在說我呢,還是在說我三叔?”
“你見我哪個字提到了白家三叔了?”蘇銳眯了眯眼睛,然後很認真的說道,“其實,客觀來講,他是個好領導,而且是個有情懷的人。”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白秦川說道。
說著他舉起了酒杯:“銳哥,幹杯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