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蘇銳喊了一聲,眼眶更紅了。
停頓了一下,他道:“我給您拖後腿了。”
在蘇銳看來,讓老爺子一把年紀還遠渡重洋來替自己撐腰,這就是做兒子的失敗。
蘇無限微微一笑,在一旁搖了搖頭,似歎氣,似感懷。
蘇耀國也笑了笑:“臭子,怎麽會拖我後腿?我欣慰還來不及。”
我欣慰還來不及!
老爺子的這句話,無疑給蘇銳這一次的米國之行定了性了!
蘇銳的喉嚨被一種情緒堵住了,他想要一聲謝謝,但又覺得這兩個字太輕太輕。
“蘇先生,您好。”
米國國防部長拉米瑞茲道,隨後,他敬了一個軍禮。
他眼中的情緒,從意外、震驚、波瀾四起,到現在的鄭重與肅穆。
拉米瑞茲身後的那些高級軍官們也是一樣,他們齊刷刷地抬起右手,放於太陽穴的位置,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認真。
甚至有些軍官的眼底還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沒有誰不認識這個華夏老人,每一個人的心裏麵對他都充滿了敬意。
這種立場,和國別無關,和立場無關。
在這個老人的麵前,絕大多數米國人心中所擁有的毫無來由的驕傲,都蕩然無存。
…………
這一台紅旗轎車上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舉世矚目,盧娜機場更是彩旗飄飄。
而這一次,沒有彩旗,沒有歡呼,有的是一地的傷員與血跡。
這位老人上一次來到此地的時候,兩國在止戈多年後迎來了真正的破冰。
可這一次,是否會烽煙再起?
蘇耀國的個子並不算高,可是,他就這麽站在盧娜機場上,在拉米瑞茲等一係列高級軍官看來,這位老人仿佛撐起了與地。
所謂的定海神針,不外如是。
蘇耀國的雙腳站在米國的國土上,已然定了這裏所有的風波!
拉米瑞茲雖然身為國防部長,但是,在他看來,自己和蘇耀國之間還是相差了無數個級別,是的,哪怕連做接待工作,也很是有些不對等的。
“蘇先生,您這次來……”拉米瑞茲還沒完,主動把後麵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因為,蘇耀國根本無需再明自己此次的來意,父子兩個隻是這麽並肩站著,就足以明一切了。
“麥克怎麽沒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邊的事情。”蘇耀國微笑著問了一句。
“這……將軍最近在休養,他前一段時間做了心髒手術……”拉米瑞茲有點淩亂,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位現任防長一生見過很多波瀾,但是現在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蘇耀國口中的麥克,拉米瑞茲口中的將軍,所指的都是同一人——就是那位唯一還活在世上的米國五星上將!
拉米瑞茲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個華夏軍神,一個米國軍神,再度碰麵的時候,會擦出怎樣的火花來?
“那讓埃蒙斯來接我吧。”蘇耀國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微笑,看起來平易近人:“我就在這裏等他,像四十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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