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恰恰就是那句話的最佳釋義。”牟真法師單手握著兩根降魔杵,另外一隻手則是豎著放於胸前,完全不複之前的魔神氣質,反而充滿了平靜,似乎他就是歲月本身。
“這就是《南海手記》的終極奧義嗎?”蘇銳問道。
他隻是似有所悟而已,這句話看起來很普通,可是,聯想到《南海手記》裏的那些動起來的字跡,好像能夠給人帶來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
“不,奧義不是唯一的,畢竟,華夏的渡世大師曾經西行海德爾,也在我們那邊留下了他思維的瑰寶。”牟真法師說道:“但是,能體悟出來的人不多,每一個都是有緣人,你也是。”
蘇銳好像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為什麽每一個成就很高的和尚,都想拉著我出家?”蘇銳腹誹道,這句話他倒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那麽……這種有緣人,多嗎?”蘇銳問道。
“少之又少,鳳毛麟角。”牟真法師並沒有回頭,但是他似乎就知道月魔正在後方的不遠處,隨後說道:“老僧要帶著這一對金剛降魔杵回去了,至於後麵的那個人,就交給阿波羅大人來處理了,可以嗎?”
蘇銳笑了一下,道:“當然,多謝牟真大師,日後一定前往海德爾拜訪您。”
牟真法師笑了一下:“那請記得帶上那位白衣仙子,你們可以繼續住在那個小院裏。”
蘇銳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很顯然,牟真法師之所以這麽說,一定是知道了某種事實。
然而……蘇銳忽然想到,這位老僧人一直在後山掃地,他會不會當時已經聽到了某些聲音?
不過,仙子姐姐在那種時候好像也不太出聲啊。
“人之常情,阿波羅大人不必尷尬。”牟真法師顯然已經看出來了蘇銳在想些什麽,他說道:“老僧該走了,祝阿波羅大人好運,這一片世界,是你的。”
說完,他未等到蘇銳回應,便消失了。
以蘇銳的目力,甚至也隻捕捉到了殘影。
不過,蘇銳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查看牟真法師的去向了,他的目光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
月魔。
不過,月魔此刻並沒有朝著蘇銳走過來,仍舊是站在原地,對著手上的通訊器說些什麽。
“十五分鍾已經超出了,月魔大人。”賀天涯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出現了一點小變故。”月魔說道,“我正要親自解決他。”
“能解決嗎?”賀天涯的笑聲之中帶著嘲諷之意:“其實我有點不太相信。”
“你的信任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做到。”月魔的聲音隨之低沉了幾分。
“對了,你記不記得,我最初給你的任務是什麽呢?月魔大人?”賀天涯說道。
“你讓我屠殺平民。”月魔當然記得這個任務。
“記得便好。”賀天涯笑了起來:“平民就在你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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