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說中的憬王

七夕佳節，四處都是紅彤彤的燈籠和五顏六色的掛幅，空中絢麗的煙花散開，朝著四周落了下去。 街上人頭攢動，密集的人群裏紫蘭和鳳兮舞緩緩地前進。 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 本隻是牛郎織女重逢之日，流連千載，竟成了少女們挑選如意郎君的日子，一些男子也會趁機一睹那些閨閣女子的美貌。 更有甚者，一些權勢男子會挑選窮人家的貌美女子帶回家做妾。 不過這是在帝位腳下，還沒有人敢這樣大膽，當今聖上也是位明君，百姓生活富足，鮮有仗勢欺人之事。 猜了幾個燈謎之後，鳳兮舞便覺得有些無聊了，前麵的一群人湊在一塊兒，不知在幹什麽。 鳳兮舞湊過去，人群的中央圍著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上去三大五粗的，正兩手叉腰大聲地嗬斥著蜷縮的男孩。 “你說說怎麽辦吧，我這麽貴的衣服，新做的啊，就被你這麽搞髒了。” 男子伸直著脖子，大聲嗬斥。 “也不看看你的樣子，毛毛躁躁的，這玉佩，看到了麽？通透的碧綠，差點就摔碎了，你賠得起麽？！” 小男孩看上去約摸十二三歲，和鳳兮舞差不多大，站在人群中的他臉色煞白，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衣服而已，洗洗不就好了，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呢？”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出聲。 “對啊，你玉佩不也是好好的嘛，小孩也不是故意的，七夕佳節，何必與他置氣？” 中年男子雙目怒瞪，“老子今天心情不爽，怎麽的了，要不賠錢，要不就去我府上，打工還債！” 鳳兮舞突然明白了，不少權勢之人有些特殊癖好，其中最甚的，便是童子之身，不管幼男還是幼女，這些變態都會來者不拒。 這小男孩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完事之後花點錢擺平他家裏人，誰都不會管。 鳳兮舞欲上前幫他，長嘶的馬鳴聲阻止了她的步伐，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一身白袍，與騎下的白馬構成一道風景線，細膩的墨發隨風翻飛，手中發亮的劍梢各外引人注目。 隔著麵具，鳳兮舞看不清他的麵容，他的背影翩翩如玉，特有的氣質讓她一時呆愣。 “方禦史，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馬上的男子薄唇微掀，明明隻是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鳳兮舞分明感覺到其中的威壓。 原本氣焰囂張的中年男子此刻微微顫抖著身子，一雙眼睛低垂，一副低下的姿態。 “嘶～” 長劍穿透皮肉的聲音清晰地劃過她的耳膜，周圍的百姓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她有些不敢接受。 小男孩呆愣愣的看著倒下來的男人，他的臉上濺到了幾滴鮮血，瞪大的眸子裏一片驚恐。 那男子已經收了劍騎馬離開了，鳳兮舞連忙過去將小男孩帶離。 有些幽暗的巷子裏，男孩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紫蘭從懷裏掏出兩袋碎銀子塞到他手裏。 “拿上這些錢，離開這裏。” 男孩看著懷裏的銀子，低低地說了聲謝謝邊轉身快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