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湖中飄蕩雖是已然多年,但與官員打交道之事,卻還是頭一次,故而,此時心中也不由慌亂起來,不知該如何了。
幸而一旁白紗覆麵的女子開始說話了。
她未語先笑,眸間也俱是笑意,好似方才之事多麽可笑一般,而後,她衝著太子緩緩行了一禮,口中柔聲隻道:“小女在殿下麵前失禮了,還請殿下責罰。”
她的聲音仿似大珠小珠落玉盤,令人聽著便心中一鬆,好似整個人都輕了幾分,也讓人不由去想象,擁有這樣聲音的少女,擁有這樣一雙明眸的少女,會有著怎樣的容顏呢?
一時間,那一幅白紗,竟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王國良卻皺起眉,理不清這其中的頭緒,怎的那黑衣女子失禮了,卻要責罰這少女呢?
他想不通,朱昊也想不通,便直接問:“出言不遜的是她,為何要責罰你?”
安如霜眉眼彎彎,緩緩道:“隻因,這女子是我的師傅,師傅之過,自然是徒兒來擔當的。”
“你的師父?”王國良卻是冷笑一聲:“這女人可是來自漠河,看她這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大概也就是今日到的。怎會是你的師父?莫非是方才認下的?”
不得不說,王國良雖然是個趨炎附勢的狗官,但眼力還是極好的。
但奈何,他質問之人,卻將他當個屁,好似沒聽見沒看見他一般,又衝著太子見了個禮,口中溫婉道:“禦史大夫之女安如霜,見過太子殿下。”
朱國良聽見禦史大夫四個字,便忍不住腿腳一軟,若不是扶住了眼前的案桌,怕是要直接撲到在地上了。
他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這兩個廢物,怎的招惹的盡是不能招惹的人呢!
此時,怕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自保了。這樣想著,他又用袖子抹了抹自己額頭上順流直下三千尺的汗水。
安如霜?
朱昊麵色雖是未曾變,但手中的茶盞卻是緩緩頓了頓,他抬頭看向安如霜,一雙清冷的眼眸之中露出幾分玩味。
這便是鬧了一出萬花宴的安如霜?雖是未曾見過本人,不過自從安家來到盛都之中,這個安如霜的傳聞可是不少,先是在那大盜手中逃脫,還有那萬花宴。
往往是一個消息還未落下去,另一個消息便又來了,加上此時之事,倒真是熱鬧得緊。
如此想著,他不由翹了翹唇角,淡淡隻道:“免禮。”竟是甚麽都不曾問。
“謝過殿下。”
安如霜心中微微訝異,麵上卻分毫不顯,這才轉頭看向王國良,明眸含笑道:“大人明鑒,若是信不過小女,自可差人去安府上一問,安大人近日可是在漠河為小女請了一位師傅?若是大人仍舊不信,那自將父親召來堂中便是,雖說小女此時在堂中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但畢竟關係到安家名聲,必要時,還是不得不去請父親前來為小女一證清白。”
她心中知曉這王國良是定然不會去安府請人的,故而才說的肆無忌憚。
王國良整顆心都虛了,笑容發苦,衝著安如霜作了個揖,連聲道:“不敢不敢,不敢冒犯安小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