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安如霜確實是一步也走不動了。
朱瀚與昌王能有什麽幹係?
好像有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心髒,她屏住呼吸,想要聽一聽這個男人說什麽,但閻鐵卻像是早已知曉了她的想法,如今竟是什麽都不肯說了。
香姐也眼巴巴地瞧著安如霜,心中隻想讓她回去問問,香姐是怕死,但人的好奇心可不是一個‘死’字便能打消的。
安如霜最終還是沒有回去,隻是隔著牢籠緩緩道:“你若是當真知曉,如今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
秘密被人知曉了,那便不是秘密了。
為了保護秘密,那麽知曉秘密的人,隻有兩個下場。
第一便是死,第二便是榮華富貴的奉養。
這人來到了牢中,但卻未死,看樣子,也不像是被榮華奉養的,不然又怎會為了一壇子酒,廉價出賣秘密呢?
故而,安如霜不信。
閻鐵狠狠啐了一口,用惡狠狠的幾乎想吃了這醜丫頭的語氣說:“勞資以前可是昌王的貼身侍衛!這樣你總信了吧?!”
陰暗的牢房之中,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安如霜麵紗之下微微翹起的唇角。
她不疾不徐地走回去,閻鐵一張臉急的赤紅,加上一頭亂發,愈發像一隻怒極的雄獅。
“你知曉了說不得的秘密,定然便會死在當時啊!他又怎麽可能將你關在這處?”
安如霜歪頭看著他,明亮的眼眸中皆是好奇。
這話實在是狠辣的很,但經她這番柔軟的語氣說出來,卻好似是理所當然的處理方式。
閻鐵心中暗暗嘖了一聲,咕噥著道:“真是個無情的丫頭。”
他還未曾見過哪一家的閨閣小姐這樣大膽,不止自己出入重犯牢房,還能這樣麵不改色的談論麵前人的生死。
說不定,她對自己的生死也不怎麽在乎。
這個閻鐵便想錯了,安如霜著實是惜命的很。
“我可不是因為這個被關進來的,昌王那老東西看上一個丫頭片子,不巧遇上了個對手,是個有家世的後生,那老東西不好親自出馬,便讓勞資帶人去,誰知道這老東西手底下的手太黑,那後生就死在了這一遭,沒人擔著,就落在了勞資身上。”
這樣說著,他又哈哈笑了起來:“當初就該在大街上把這老東西的醃臢事兒都說出來!讓他也知道知道什麽叫萬眾矚目!”
安如霜看著他,緩緩道:“你若是那時說了,怕是當晚便要死了。”
閻鐵斂了斂笑容,而後才正色道:“丫頭,記得拿酒來換。雖說勞資要死了,但是這酒,爺要最烈的酒!”
在這醃臢地方,他旁的都不想,就是死前想暢快的喝一場!
“如君所願。”
安如霜微微一笑,轉身看向香姐。
她又聽見了鐵門打開的聲音,知曉可能是那官差進來催促了,便俯下身來,迅速道:“若是他問起,你便將所有的事都推給昌王,切記!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時候,也要提一句昌王,可明白嗎?”
昌王可是皇親國戚!
香姐滿麵震驚,結結巴巴問:“昌……昌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