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這種東西,真是世上最沒用的了。
安如霜皺眉看著他,心中卻是警惕起來。
自從昨日她提起這件事,張良便拖拖拉拉,此時又說出這番話,他究竟想做什麽?
她如此想著,也便如此問出來。
張良看她一眼,卻是伸手便拉住她,莫要看他一副書生模樣,力氣卻是大得很,安如霜也未曾掙脫開,隻得咬牙跟著他來到了案前。
書案上擺著一幅字,正是他方才寫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那‘枝’字便微微有些暈染了。
若不考慮內容,倒著實是一副有風骨的好字。
張良眸光微亮看著安如霜,微微笑道:“是不是很可惜?本還想著將這幅字,掛在我們的婚房門前呢。”
他說的不緊不慢,好似這是多麽順理成章的事情。
“你瘋了吧?”
安如霜抬眸看著他:“我不可能留在這!”
而且,與他成婚,開什麽玩笑?!
“怎麽,你不喜歡?”
張良淡淡笑了一聲,直接坐在那桌後的梨花木椅子上,那宣紙上頭的墨跡還未曾幹,他便將那副字緩緩的卷了起來,而後,伸手便將那字扔在了地上,又踩了兩腳。
“確實,這幅字已經髒了,髒了的東西怎麽配得上你?”
安如霜心中一亂,忙道:“我不是再說這個!”
她皺著眉頭,竟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了,怪不得她看著這兩日張良看她的目光愈發不對,莫非想要假戲真做?
張良便道:“莫氣,你想要什麽字,為夫便為你寫甚麽,左右這次盛都來的宣紙多得很,用完了,便再去買。”
他說的極為平淡,這時,安如霜已然冷靜下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她低聲問道。
張良伸手將她的鬢發掩到耳後,他不著痕跡地觸碰到她的臉頰,眸光赫然便深沉了幾許。
“夫人想做的,便是我想做的。”
他沉沉道:“除了讓你離開。”
安如霜心中赫然一驚,她抬起頭看向這個男人,一雙儒雅溫和的眼眸之中,如今卻是赤果果的占有,他仍是似竹子一般溫潤堅韌,但此時的竹,卻是尖利且鋒芒畢露。
溫潤的竹,有時候也是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
安如霜心中沉沉想著,而張良已然俯下身來想要一親芳澤。
她退後一步,手掌便瞬時摑去,清脆的巴掌聲,將張良的臉頰打的歪向一旁!
張良笑了一聲:“力氣不小。”
安如霜冷眼看著他:“你再敢靠近我,信不信我可以直接殺了你!”
經曆過一遭背叛,她不想在任何人身上再分出不必要的慈悲心了,尤其是這等貢獻自己成全他人的!
張良站在原地,卻不後退,唇邊掛著不經意的笑。
“我相信,你有救人的本事,便有殺人的本事。隻是你信不信,就算我不攔著你,你也離不開……”
他眸光一變,赫然便溫柔起來。
“老天既然將你送來了,便定然不會讓你再離開了。”
他是什麽意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