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
他雙眸冷厲,淡淡的燈光之下,一雙黑沉沉的眼眸之中,卻仿佛火光繚繞。
幾人心中一緊,便微微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抓住了腰間的武器。
杜勇這時眼睛倒是尖的很,畢竟自行伍出身,也是迅速戒備起來。
那五兄弟亦是緊張地很,打頭那人喉結微動,卻是長歎一聲:“說自是可說,將軍不若先擺上一桌好酒?”
‘好酒’二字落在安如霜耳中,她微微一怔,慵懶的眼睛便瞬時瞪大了。
她細細瞧著這人,若是加上一腦袋的亂發,再加上那下頜的大胡子……
眼前這個人,瞬時便與她印象當中的一人對上號。
她心中赫然欣喜起來,他竟是逃脫了發配嗎?
杜勇滿臉不解地看著那人,這人怎的如此嗜酒如命?
“喝什麽……”
他本要喝止他們,但孟厲卻是直接打斷他,他緩緩站起身來,長聲道:“自當如此,杜勇,吩咐人來,擺酒!”
城中局勢緊張,這幾人,卻是小火爐溫了好酒,圍坐在桌前,大肆笑罵起來。
杜勇在一旁僵著身子作陪,一臉苦相,好似死了婆娘般。
打頭那人哈哈一笑道:“如此才對,如此才對,這才是談話的樣子!”
如此說著,他拿起冰涼的酒壺,便直接灌到嘴裏,冰涼的酒入喉,喉間卻是熱辣一片。
他卻哈哈大笑起來,大喊一聲:“暢快!”
孟厲穩坐著,手中一蟠龍白玉杯,淺酌慢飲,酒過三巡,他一雙眸卻是愈發地亮了。
“如此,那便說罷,你們本不是少林中人吧?”
打頭那人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是,那地兒便是請老子,老子都是不去的,這大好的江山之中,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何必去那憋屈地方窩著!”
幾人看他一眼,知他這酒喝是喝得暢快了,如今這張嘴算是再把不住門了。
“老子便說,當初直接一碗酒給到,便讓勞資落了腦袋便是……”
那人咕咕噥噥地埋怨:“若是砍頭,我定然都不帶喊一下的,誰跑誰是孫子!誰想到,這幫孫子想了半天,非得要折磨勞資,要將勞資發到那邊關苦寒之地,想是連酒都沒有一口的!”
依他來看,這般狀況,誰若是不跑,誰便是傻子了!
孟厲聽他嘮叨埋怨著,心中了然了些許,麵上卻全然不表現出來,隻是一手抱著貓,將桌上的魚挑了刺兒,放到那白貓嘴邊兒。
看著小家夥雖衝著他甩著白眼,卻是乖巧地吃下去,唇邊便帶了笑,又緩緩問:“如此說來,壯士是在牢中逃出來?”
打頭那個彪悍的又咕咚咕咚飲下一壺酒,放下酒壺才笑道:“算不得逃,算不得逃,我在那牢裏滋潤的很,有一妹子日日與我送酒,若不是這幫孫子非要看老子受罪,我便是在那牢裏待上一輩子,也是使得。”
安如霜心中卻是苦笑一聲,這話他說的倒是真的。
隻是,當初隻不過一壺仙酒,他便將二殿下與昌王之間的秘密賣了,如今這雲然同他擺了酒宴,還不知道要說多少有的沒的呢!
不過,她定然不能讓雲然知曉朱瀚的身世,便是起兵,如今也不是時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