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鐵被她盯著,隻覺得好似被這人看破了一般,過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這……這個,你竟然也知道?”
他原以為,昌王之子這件事兒,隻有他自己心中明白,這怎的說起來,算是他一張保命的牌,可是到緊要時候才能用的。
而且,閻鐵也不認為今日之事,是那朱瀚能撐得起來的,這小子野心雖大,卻沒有這般的格局,也想不到以一人來牽製整個燕地!
孟厲本不知何意,卻聽閻鐵這般說,不由抬頭便看向他!
閻鐵見他這般,忙解釋道:“將軍,這可當真不是我瞞著你,我隻是想著,這昌王就算有可能為他兒子謀劃,但也不大可能鋪這麽一大張牌啊!你且想想,若是昌王不管此事,不管早晚,朱瀚定然是能登上皇位的,但如今這麽動作,不就是謀朝篡位之舉了嗎!”
這般說著,閻鐵攤了攤手道:“是個人都能想明白,這樣做不就是害朱瀚呢嗎!”
他一個七尺男兒穿著婦人衣裳,如今還作出這般模樣,看著著實好笑,但在場的人眼中卻都沒有半點笑意。
孟厲看著他,不由皺起眉頭:“昌王之子是朱瀚?”
這般說著,他不去看閻鐵如何反應,卻是直接看向安如霜,冷聲道:“你也知道?”
他此時心中複雜難言,卻並不是因為知道這樣一則朝廷秘聞,而是白霜。
他與她說了這麽多,也做了這麽多,日日相對,他卻不知,她究竟還有多少事一直在瞞著他!
他總覺得,她也如自己這般,與她作伴,心中歡喜。
卻不是不甘不願……
他看著她一雙眼眸,安如霜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回避他的眼神。
說的越多,她便暴露地越多。
她從來想的,都隻是與這個人做一個夢中相識的友人便是,如開始一般,她不清楚自己欠了他什麽,才要日日做一匹馬……
但如今她馬也做得,死過一次又一次,如今變成這幅模樣,卻仍要承受他的責問?
除了這場夢,她和他之間,又有什麽幹係!
孟厲看著她,仍是不依不饒,沉聲問道:“霜兒,你究竟是誰?”
安如霜緩緩退後,不曾有半點想要告知他的心思。
而閻鐵聽他這般喚她,不由楞在原地,問:“將,將軍,你叫她什麽?”
霜兒?他忽而想起,他以往在牢籠之中認下的妹子,也是名喚霜兒,恰好,離開盛都之前,他將這宮中秘密,透露給了她。
孟厲緩緩道:“霜,霜雪的霜。”
閻鐵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轉頭看向那白貓,心中悚然。
不會是她罷?
若當真是她,那霜兒是已然死了,還是如何,為何會淪落成為一隻貓?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轉頭看向安如霜。
安如霜心中一緊,腳下一躍,赫然便從窗口逃離而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