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夢見了一個孩子,不高,僅僅到他的腰間,生的唇紅齒白,甚是漂亮。
他也穿著一身杏黃長袍,好似縮小版的自己一般。
這孩子口口聲聲喚他父皇,聲音清脆響亮,他心中正歡喜時,這孩子便一把抱住了他,鮮血染了他一身。
金黃的龍袍都被浸染成了血紅色,朱瀚慌慌張張便要跑,但卻撞到了一個人。
他慌忙抬頭看去,卻見一個宮裝女人嫋嫋婷婷行了過來,站在了朱瀚身前,她有著安如霜的麵貌,卻穿著皇後的鳳袍,鮮血從她的腳底緩緩流淌出來,她麵上卻始終帶著笑容。
“皇上,你冷嗎?”
朱瀚赫然驚醒,他坐起身來,口中呼哧呼哧急喘著,麵上盡是恐懼與茫然。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躺下來,但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鮮血遍布的場麵,令他不敢閉上眼睛。
他隻能下床,坐在禦桌旁喝了一杯冷茶。
正在此時,柔軟的帳幔之中,傳出了一個嬌柔的低語聲。
“皇上……”
朱瀚喝著冷茶,並沒有動作,那女子便赤著腳緩緩走到皇帝背後,摟住了他的肩頸撒嬌。
平時也是這般,朱瀚這次卻麵色都白了幾分,他呼哧呼哧喘息著,赫然站起身來,將身後那女子直接拂到一旁。
那女子落在地上,也顧不得衣裳半敞春光盡漏,連忙跪坐在地上求饒:“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
她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但作為後宮嬪妃,熱了皇上不悅,那便是大罪了。
她撲在地上砰砰砰磕著頭,過了半晌,朱瀚才抬了抬手道:“起來吧,去叫容妃過來。”
他要問清楚,那女人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那孩子又是什麽東西!
那妃子楞在地上,過了半晌,待得皇帝不耐煩了,她才連連應道:“是,是皇上!”
這時候,臉麵還有什麽重要的?自然是小命比較重要了。
但一顆仇恨的種子卻已然在心中生根發芽。
這般想著,她連忙跌跌撞撞往門口跑去,到了門前,便對外頭的章忠說道:“皇上想要容妃過來侍寢。”
章忠也傻了眼,這睡到半夜了,怎的還又加了一個人?
正想著,又聽見皇帝的聲音響起:“罷了!”
章忠連忙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朱瀚將衣裳往身上披了,便往外頭走去,那妃子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幫他整理衣衫,被他直接推開了。
“走罷,直接過去,別讓她過來了。”
這般說著,便轉身上了龍輦,頭都未曾回一回。
自然也未曾看見,被甩在後頭的那妃子一雙眼兒都紅了,扯過來一個小丫鬟道:“你抄個近路,先去通知月嬪!”
不就是一個容妃嗎?還當真想在這宮中一手遮天了?
那小丫鬟應了一聲,匆匆忙忙便去了。
故而,皇帝的龍輦還未曾到達容妃宮裏時,便見著一個穿著素雅的女子正在放天燈,那燈上,密密麻麻地不知寫著什麽。
朱瀚心中疑惑,便命人叫了她來,那人盡了,他才看見,原來是近期封的美人兒,月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